熬烈羞愧,“说来惭愧,熬某连日来追查那割舌妖,竟然没有丝毫所获。我还让人故意在白日说那妖魔坏话,骗他晚上来割舌头并且设下埋伏。但那割舌妖魔自始至终未出现,可那人的舌头还是照常被割掉了。” “敖总捕用何人为诱饵,诱那割舌妖上钩?”武魄拧眉问。 “正是……我那孩儿。”熬烈说到这儿,不禁红了双眼。“这等冒险之事,我哪能让别人来做。” 几人不知道该说这熬烈是大义,还是有些无情了。 让自己的儿子冒这样的险,一般人真的很难做出来。 焰刀直视着熬烈,眼神如烈火灼灼。 “你身上不是有符吗,为何不将你的符挂在你儿子身上?” 熬烈掩面,“这符只有我能用。” “什么样的符,只有自己能用?我们修行多年,可并未听说这样的事情。”武魄也直言不讳。 五师兄半仁也跟着说道:“你想诱那妖魔上钩,也大可以拿掉自己身上的符,这样不就可以直接面对他?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己的儿子推出来呢——” 熬烈忽然大怒,指着几个人说道:“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来除妖,还是来指责我的?在玄安城百姓遭难时,是我一次次站出来保护大家,也是我不惜用自己的儿子来作饵,引那割舌妖魔上钩。我已经牺牲了这么多,你们却还在那说我的不是?” 珠茫刚想要解释他们没这个意思,只是有些事情真的说不通,熬烈又赤红着眼说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名门大派出身,一个个又天资聪颖,自然不知道我们这些普通人的苦处。你们就算抓不到妖,拍拍屁股也就离开了。但我们不一样,玄安城就是我们的家,也根本无处可退。如果你们不会抓妖,只会在这里高高在上的指责我,那我熬某人不需要你们的相助,请吧!” 熬烈说完,就冷着脸将八人给请走了。 回到客栈后,几人之间的气压都有些低沉。 尤其是焰刀,他虽然不说话,但周围寒气几乎凝成了实质,让人想忽视都难。 “那个敖总捕,我们也只是问出了心中疑惑,他为何这般生气?还要对我们撒谎呢?”半仁有些想不通。 “会不会是这之中有什么隐情?”珠茫道。 “什么隐情?如果他真的是那大义勇武之人,更可能是自己去做这件事。看他的年龄,他的儿子最多也才二十岁左右,他如何放心。”武魄不赞同道。 要是换成他,他宁愿死也会保护自己的孩子的。 一直很少开口的颜白,看看众人,轻声道:“也许他并不是存心的,只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 在颜白开口时,温沾衣就有些别扭地侧侧身体,其他人则朝她看了过来。 有疑惑,也有平静。 “八师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五师兄半仁问。 “不给孩子符,是因为挂了符后,那妖魔就不会近身、甚至不会出现。敖总捕有自信能保护自己儿子,不让那妖魔得逞。但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愧疚自责之下,也很容易产生自我保护。” 譬如他们在问到这些问题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