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彦歧看着她快要溢出来的眼泪,轻叹一声,“不会。” 阿诺把头靠过去,慢慢闭上眼睛,眼睫轻颤,她轻吸了一口气,鼻梁上的那颗痣也随之动了动。 她现在还不能恃宠而骄,她很明白自己的处境,更明白自己在虞彦歧心里的位置。 这个男人眼里没有她。 就算是一些小的撩拨手段,他亦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受。 她于他,只是无聊时候可以调剂的玩偶罢了,因为新鲜,又可以体会一下偷情的滋味,更与其他矜持的贵女不同。 自己上赶着扑上去,左右他也没损失什么,何乐而不为呢。 “那哥哥莫要骗我。”阿诺声音很轻很轻,就像完美得没有瑕疵的琉璃,一碰就会碎。 “不骗你。”这回虞彦歧没有停顿。 阿诺眨了眨眼睛,她得寸进尺道:“那我求哥哥一件事。” 虞彦歧挑了挑眉,他还是第一次听见阿诺求他,“说说。” “我刚刚瞧见那苏苒姑娘,温婉端庄,又会弹琴,所以我想请她过几日到我那去陪我弹琴。”阿诺开口,“到时候我学会了就专门弹给哥哥听。” 虞彦歧一怔,没想到阿诺求的是这件事。 “哥哥,你知道吗?阿诺心里苦。”见虞彦歧没有说话,阿诺便抬头。 “苦?” 阿诺点点头,瓮声瓮气道:“需要一串糖葫芦才能甜回来。” 最后阿诺还是如愿的吃到了糖葫芦。 糖葫芦这种东西随处可见,来来往往的小贩,十个有五个是卖糖葫芦的。 虽然虞彦歧没有给她正面响应,但是她知道虞彦歧是同意了。 有虞彦歧在,临安郡主应该不会再动手了。 坐在马车里,秋杏很快就走过来对阿诺说:“姑娘,奴婢已经跟大姑娘的随从说了,您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虞彦歧坐在阿诺的对面,他面前是一盒苦丁茶,还有各种煮茶的器具。 “嗯。”隔着窗帘,阿诺应了一声。 阿诺坐的马车是从偏门出来的,所以秋杏根本不知道马车里还坐在一个男人。 虽然外面东风呼啸,但这马车牢固,倒是感觉不了多冷。 小火炉上的热水已经沸腾,虞彦歧用方巾包裹着端起来,节骨分明的手掌开始了动作,上好的苦丁茶被放进茶壶里,香气扑鼻。 男人的手没有停,没想到他一个男人煮茶还那么好看,前世倒是没有见过,阿诺呆了呆,然后把最后一颗糖葫芦吃完。 笑道:“哥哥,你想吃吗?” 虞彦歧闻言顿了下,“你吃完了。” “但是我嘴里还是甜的啊!”阿诺隔着案几,半个身子都凑过去,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他的嘴唇。 虞彦歧拿茶杯的手不稳,就那么落了下来,发出叮铃的声音,在案几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蜜糖的甜味还有山楂特有的酸味混在一起,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女子的馨香。 阿诺闭上眼睛,然后伸出小舌,慢慢描绘着男人的唇形,时不时还厮磨着他的唇珠,总是不肯多踏出一步,等男人想要更近一步的时候,她已经坐回来原位,好整以暇。 她笑靥如花:“哥哥,茶好了。” 似乎在回味,她舔了舔嘴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