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成见,不过平心而论,阿诺觉得方靖岘这个人性格很好,能力也不错,能当大任,如果首辅没离开京城的话,她相信方靖岘绝对会成为下一任的首辅。 秋杏突然道:“姑娘,您说那位方三公子会不会真娶了七姑娘?” “楚玉荷的性子在贵女圈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人知道。”阿诺淡淡开口,“我听说首辅夫人是世家出来的,学富五车,知书达礼。对儿媳妇的要求自然高,虽说楚玉荷是平阳侯的女儿,但是才华却不出众,为人又娇纵,你说那位首辅夫人会看得上吗?” 秋杏心里怪异,觉得阿诺说话的语气有些太自然了,自然得不像再说自家的事。 “姑娘您与七姑娘总归是亲姐妹,”哪有这样说自己亲妹妹的。 阿诺勾了勾嘴角,那是她不知道上辈子楚玉荷是怎么欺负她的。 虽然回到了平阳侯府,但是阿诺一直都是小心谨慎,唯恐惹了主母不喜。 但是楚玉荷偏偏喜欢在主母面前说一些事实而非的事情,惹得原本就不喜欢她的主母更加讨厌她了。 当初平阳侯送她去豫亲王府里做侍妾,其中也有楚玉荷的手笔。 而且那上府来打秋风的表哥,也是变着法地跟她说一些荤话,结果被主母知道了,又是磋磨她一顿。 从那以后,阿诺这狐狸精的帽子是彻底摘不掉了。 想起平阳侯府那一大家子,阿诺颇为头疼,如果能不回去,那该多好啊。但是现在她自己没有能力在京城里生存,而且平阳侯也不会同意,她的存在是平阳侯的污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是偏偏世人都看在眼里,平阳侯动不得她。 那如果悄悄除去呢? 如果她死了,舆论的矛头就会指向平阳侯府,但是嫌疑最大的却是侯夫人苏氏,不过苏氏不可能自掘坟墓。 那么就只剩下平阳侯了。 想到这个可能的阿诺心里一惊。就算到时候她死了,背锅的只能是侯夫人苏氏。 女人是善妒的,就算接了外室女回府,那么心里也是不平衡的,所以她会派人杀害阿诺,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能说得通。 如今府里的沈姨娘受宠,只要苏氏犯错,那么平阳侯绝对有休妻的理由。 想到这,阿诺眼底一沉,她对平阳侯的孺慕之情早在他们一次次的算计之中慢慢消磨殆尽了。 “我有些累了。”阿诺起身朝着内室走去。 秋杏眨了眨眼睛,她看了看日头,现在才中午,“姑娘您先吃几块糕点填填胃再去睡吧,奴婢等会给您熬一碗桂圆银耳羹。” “嗯。”阿诺声音恹恹。 看着阿诺的背影,秋杏叹了口气,姑娘的食欲一直都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阿诺也不是很困,她躺在床上两眼放空,心里头有些闷。按照虞彦歧那个脾气,估计这几天都不会过来了。 嬷嬷曾经说过,男人不能一味着宠着,宠久了,可能人家就不把你当回事了。 阿诺回顾了一下之前的做法,每次都是她自己主动腆着脸凑上去,现在也该给那个男人一点脸色了。 当然,也不可能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这个度要把握住。 今夜,虞彦歧确实是没有过来。 在京城的中心,有一处装潢极好的酒楼,名叫得月楼,那得月楼足足有七层高,这里招待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每个进来的人都非富即贵。而且每一层的价钱也极高,在第七层楼的雅间内,红木雕葡萄纹嵌理石圆桌上摆放着一套白釉纹的差距,穿着青衣的姑娘素手折着梅花瓣,准备用来泡茶用。 她动作赏心悦目,一看就是学过的。而且人长得也娇美,头发仅用一支步摇堪堪挽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