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走去,全程没有看虞彦歧一眼。 虞彦歧舌尖抵着腮, 看着阿诺离去的背影,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 “主子。”向非冷幽幽地声音传过来, 他恭敬道:“事情已经办妥了。” “嗯。” 阿诺带着秋杏七拐八拐终于抵达了前院的大厅, 虽然苏氏在禁足, 但是事关重大, 所以平阳侯把她放出来了。 才一天时间, 苏氏憔悴了不少, 楚玉容挽着她的手臂,轻声劝说。 阿诺挑了挑眉,昨日楚玉容可是十分慌乱的, 怎么今天就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难道她真找到了脱身的方法? 事情好像变有趣了,不过虞彦歧弄死了苏谭逸,必须要找个人来背锅,就是不知道会找苏氏还是楚玉容。 “父亲,母亲。”阿诺对他们行了一礼。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就走吧。”平阳侯淡淡扫了她一眼。 京兆尹设在光德坊的东南隅,驱车只需要两刻钟的时间。 一下车,京兆尹的郭平亲自在门口接待平阳侯一行人。 “侯爷,侯夫人,还有诸位小姐,里面请。”郭平长相和气,笑起来像个弥勒佛一样,还有那个大腹便便的肚子,里面也不知道装了多少油水。 这郭平在京兆尹这个位置上做了二十年,与各个世家都交好,为人也特别圆滑,就是不知道他在这件事上的立场了。 “几日不见,侯爷越发年轻了起来。”郭平恭维道。 平阳侯点点头,“那比得上郭大人风流潇洒。”他不想与郭平掰扯,直白道:“不知汾阴侯他们到了没有。” “好没到。”郭平如实说道。 平阳侯觉得奇怪,按理说他们应该已经到了。 进入后堂后,郭平挥手让侍女上了一壶热茶,“侯爷,坐。这绿茶是用今年的新雪泡制而成的,韵味十足,入口香甜。” 平阳侯心情不佳,但也不会拂了郭平的面子,所以待郭平说完,他就立马端起茶杯尝了一口。 “这绿茶也是郭大人私藏的?”平阳侯问道,他素来喜茶,所以什么茶好,什么茶坏,他还是品尝得出的。 “是下官去年在蒙山上亲自摘的,如果侯爷喜欢,下官可以送侯爷一些。” 几句话已经把平阳侯心里的焦躁给抚平了一些。 吃了几口茶,聊了会天,汾阴侯夫妇才姗姗来迟。 只不过这两个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特别是汾阴侯夫人梁氏,衣冠不整,头发乱糟糟的,上面的簪子也松松垮垮地没一会就掉下来了,那感觉就像是刚出去打了一架似的。 “大嫂,你这是……”平阳侯惊讶道。 汾阴侯重重地哼了一个音,不打算回答,梁氏负气地把头上的簪子全摘了,冲着郭平道:“郭大人,我儿怎么样了?查出来是不是苏芸香害死的!” 苏氏一听就炸了,她道:“我没有害死你儿子!你不要血口喷人!” 楚玉容不想继续看这场闹剧,她朝着郭平福了福身,“郭大人,仵作已经验完了是吧,那就请仵作上来吧,好为我们洗脱嫌疑。” 郭平一拍头,笑呵呵道:“对,对对,看我这记性。小何啊,快叫五仵作上来。” “还请各位稍安勿躁。我们京兆尹的仵作那可是相当的厉害,基本上没有他验不了的尸体。” 阿诺抬头看了楚玉容一眼,刚好楚玉容也看过来,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楚玉容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她今天就要楚阿诺翻不了身! 仵作是一个五十上下的精瘦老头,穿着一身破布麻衣,浑身上下透着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