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看见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狠厉,微微一笑:“与其在这说我,还不如好好求求那尊贵的皇后,看她能不能救你。” 立冬一惊,她现在于皇后来说,等同于弃子,皇后巴不得和她分清关系,怎么会救她呢。 现在她唯一能倚仗的就是秦公子了,可是现在人多眼杂,她又不好拿短哨出来,只能等入夜了。 阿诺淡淡扫了她一眼,并没有错过她脸上复杂多变的表情,有后怕也有幸运。 说来也奇怪,上辈子她还没进过宗人府,这重活一世,把没经历过的都一一给经历了,也不枉此行。 宗人府里很安静,只是时不时有人来巡逻,立冬受不了这种沉重的气氛,几次开口,但是阿诺不理她,久了她也不愿意说话了。 时间是最难熬的。 牢里有一扇小小的窗户,立冬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日头高照到暮色四合。 冷风吹了过来,她浑身发凉,大好的荣华富贵她都还没有享受,她不想死。 夏夜本就寒凉,立冬穿的单薄,没一会就瑟瑟发抖了起来。万籁俱寂,寂夜无声,只有不远处的烛火发出轻微的响声。 立冬吹起了短哨,因为怕阿诺醒,所以她放轻了声音。不过吹了三次后,她心心念念的秦公子还没有出现,短暂的失神后,无尽的恐慌席卷了她全身。 是不是意味着连秦公子都放弃了她? 不,她不相信,一定是秦公子还没有听到。 立冬继续拿起短哨吹了起来,她突然发现自己当初与秦公子的合作是多么的仓促,连对方是哪的人都不知道,当初还未来得及细思的事情在黑夜里特别清晰,她发现她只知道对方姓秦,其他的一无所知。 “你在做什么?”阿诺幽幽开口。 立冬吓了一跳,转头一看,阿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没做什么,你什么都没听见。”立冬下意识地把短哨给藏起来。 宗人府的巡逻不像天牢那样严,一到晚上基本上是没有人过来巡视的。 “你的哨声那么大,当我是聋子吗?”阿诺笑道。 立冬的心沉了下来,她隐隐知道,秦公子已经放弃她了。 “我早说了,你当初若是能早一点找我,咱们现在也不用在这了。”阿诺躺在干草上面,其实她一直没有睡,那干草压在下面,硌得慌,所以她有些辗转难眠。 不用猜都知道立冬吹短哨是用来联络的,只不过她吹了那么久,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立冬脸色不大好,同样的话,她之前已经听阿诺说过了。 阿诺觉得好笑,“你说你主子会不会派人来救你?” “不用你管。 ”立冬冷声道。 以为第二天都没有人来提审,但是第三天第四天都没有见有人过来,她们两个在宗人府,就像是被遗忘了一样,立冬害怕了起来。 而此时的后宫已经是一团乱了,侍卫在御花园的芍药田里找到了少许的新月毒,而芍药田附近的凉亭是皇后,婉贵妃和齐贵妃经常去的地方,御医又在皇后和齐贵妃的贴身宫女的衣物上找到了少量的毒药。 干清宫内,皇后跪了下来,语气生硬:“臣妾不知道新月毒,更不知道是谁害了婉贵妃,请皇上明查。” 齐贵妃水眸里闪过一丝精光,竟然陷害到她头上来了。 不过婉贵妃流产,于她来说是件好事,不管再怎么闹,皇后终归逃不了干系。 “姐姐,我可记得那柳妃之前可是你赐给东宫的宫女,她送去茶叶是不是你指使她往里面下毒的?”齐贵妃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 “你胡说。”皇后抹了把眼泪,“自婉贵妃进宫后,我与她情同姐妹,她有了身孕,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