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喷嚏,病恹恹地找了个借口打发她,“犯了风热吧。” 道长莫名其妙又善解人意起来,平着声音吩咐:“既然不舒服便回去歇着,好了再修行也不迟。” 萧明潇最近和道长相处有些别扭,也许是他一个人心怀芥蒂,人家都不屑于关注他什么情绪。他也没再客气,点了点头便回了东间房躺着。 才躺下没多久,害他不舒服的罪魁祸首就出现了。 莫成意喊他一声:“潇潇,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明明这人没出现的那半年他也没犯过蛊毒,他一来那虫子就知道耍小性子了,萧明潇怄气,转了个身背对他。 “潇潇?”莫成意又小心翼翼地叫,他伸手抚在他额头上,触到滚烫的一片,皱眉不太确定地问:“蛊毒发作了?我不在的时候有过吗?” 不提也罢,一提就火上浇油。 萧明潇一巴掌把他的手拍掉,发出清脆的响声,怒道:“没有。” 他撒完气又想,真要说起来这蛊毒一天在,他还真就一天离不了男人,离不了莫成意。坐实了离不了男人的名头,萧明潇更气了:“我一天解不开这蛊毒就一天离不了你,你肯定高兴死了吧莫成意?” 莫成意垂下眼睑:“要听实话吗?” 有可乘之机能趁虚而入他应该要高兴的,但在这个关头上,他不想因为蛊毒胜之不武。他又不只是要将萧明潇带出这里,他向来贪婪,还想将萧明潇的心带走。 蛊毒只会让事态变得棘手。 莫成意都这么说了,他的实话肯定不好听,萧明潇以为莫成意高兴得很,当即白他一眼,哼笑道:“行了我知道了,闭上嘴吧你。”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等我一下,马上回来。”莫成意无奈地抚了抚萧明潇披散的发,去旁边的膳房抽了把小刀开一碗血,再细致地包扎好伤口,捋下长袖,确保不会被萧明潇看见手臂上一层累在一层上的可怖刀疤,这才放心。 为了给萧明潇解毒,他手臂上最深最显眼的伤疤已不再是那个被树枝划出的疮疤。 如今深浅不一的刀口蛰伏在他修健有力的肌肉长臂上,望过去都不知道先看哪个好了。它们都显眼,都是情急之下为了让萧明潇方便喝血而随意划拉出来的伤口。 时隔半年,莫成意大可以凭借这些已经结痂的丑陋伤口卖惨,但是手臂上的伤口太丑,比起得到萧明潇的心疼,他更畏惧萧明潇的嫌弃,反而要将最好卖惨的地方藏起来。 与萧明潇同床共枕的那些日子,他从来没有脱过上衣,现在便是解蛊毒,也用不到他脱上衣。但他也不可能永远披着上衣与萧明潇同床共枕,只能寄希望于这些伤疤快点淡掉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