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虽然临近夏天,但倒春寒的风吹起来还是蛮凉的。 沈曼歌出来得急,穿得很是单薄,忍不住跺了跺脚:“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就是关于你的一些公事……”瞿哚哚其他事都帮她处理了,但是这些与沈曼歌前程有关的事她不敢轻易做主,只能打电话来询问。 她俩尽量简洁地交换了一下意见,瞿哚哚运笔如飞地记载下来:“行,事情大概就这样,没问题的话我先挂啦!?” 沈曼歌犹豫了一下:“对了,之前阿凯有发信息给我,说让你接他电话来着……” “啧,没出息的家伙,行,我知道了!”瞿哚哚听出她声音有些发飘:“你赶紧进去吧,别感冒了。” “别别别,我就想问问,到底出啥事了?我好奇死了!” 瞿哚哚无奈,搓了搓自己的脸:“简单,他作死呗。” 本来都好好的,都订婚了,两人也偶尔聚在一起吃吃饭。 结果有次聚会的时候,说到陆子安的双重工作经历,瞿哚哚就叹了一句很是难得。 偏偏邹凯阴险一笑,说双重经历没什么稀奇:“要我说,其实你才最厉害。” “嗯?”瞿哚哚不禁思考着自己的职业,好像确实也有跨越,不过要说最厉害可谈不上吧…… “你看,干过摄影的没干过雕刻,干过雕刻的没干过摄影,但是我这两种都做过……咳。”邹凯见瞿哚哚没反应过来,愉快地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以后我可以多多尝试新的职业。” 瞿哚哚愣了三秒,就反应过来了。 然后就是血腥场面,不忍直视。 沈曼歌笑得直不起腰:“这骚操作,我真是服了服了。” 第637章 至于山水,质有趣灵 瞿哚哚依然没消气,哼叽道:“他就是这阵子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总想折腾点事情来,呵呵,我奉陪到底!行了,你赶紧进去吧!” 沈曼歌也确实是挺冷的了,冻得直哆嗦,连忙应了声就挂电话进去了。 屋子里非常温暖,沈曼歌等身体逐渐暖和起来后,犹豫了一下,转弯进了厨房。 砂锅细火慢慢熬着,粥的香气就这样轻而缓地升腾起来。 书房的门始终紧闭着,沈曼歌一边玩游戏,时不时抬头看一眼。 在陆子安把玩瓷洗、寻找灵感的时候,时间仿佛得到了沉淀。 他甚至忘记了周身事物,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 忽然,他坐直身体,将手中反复盘玩的瓷洗放在了桌面,伸手拿起笔。 一旁的笔洗里面,盛着一盈清水。 他看也不看,笔尖在水面一触即离。 纸面浮光掠影,美丽的画面出现,再到消失。 随着笔尖的水越来越少,消失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画到最后,陆子安甚至已经不是在纸上作画。 一叶轻舟漂浮在山水之间,显得深远幽静。 水边的岸石用笔苍劲,远山寥寥数笔轻巧带过。 哪怕只是一幅草图,陆子安也画出了幽远空灵的意境。 如果此时有人在跟前,恐怕会为这幅景象无比惋惜! 可是陆子安并不觉得可惜,他一气呵成,搁笔后立即提刀! 刀尖轻轻抵在瓷釉上,缓而沉地用力,刀尖慢慢在釉面刻出一道轻浅的划痕。 很多人刻瓷习惯在瓷上用笔墨构图,然后再用刻刀镌刻。 但是这样其实有些死板,陆子安凝神屏气,运刀如笔,柔和却不失力道地在釉面轻轻勾勒着他心中的山水。 排刀法、捻刀法、点刻法多种刀法,在陆子安手中信手拈来。 运用的刀法越多,越能使画面丰富而细腻。 一叶轻舟,在纸上只能感受它的轻盈与精巧,但在陆子安的刻刀下,却运用镂刻、凿刻和镂刻凿刻相给合的手法,制成了浅浮雕。 釉面极薄,这种薄不仅体现在釉层,更体现在刀尖所刻绘出的层次。 不能触及瓷坯,以免露底。 不能太深或太浅,以免颜色不均。 关键在于,这个刻瓷的度。 万籁俱寂,只有刀尖在釉面或刮或凿出的丝丝声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