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呆愣愣地看着,下意识吞咽了下。 季瞻臣的脸上,巴掌印红通通,整个人呆若木鸡。 “疼不疼?”顾溪亭出声。 温鸾后知后觉的把发烫的手掌往身后藏:“没事。”她握了握手掌,瞪眼道,“所有的事情,要处理就各有章法。她不认亲子,是错。你殴打女人也是错。” 温鸾松开手,嘴边的话还没出口,就觉得手掌被人轻轻揉了揉。 她一时呆愣,随即咳嗽两声,续道,“你不能因为她是妾,就觉得拿捏住了她的性命。她的生死不由你。” 温鸾余光瞥了一眼温鹂。 她在地上挣扎爬起,头一抬,泪眼朦胧地又去看顾溪亭。 温鸾牙一咬,再不想管她。 “表哥。”抢在温鹂开口前,温鸾把身一转,顺势拽住顾溪亭的袖子,“你忙了许久,该好好休息才是。余下的事,想来宁王殿下十分乐意帮忙。” 顾溪亭闻声唇角微勾,点了头。 那一边,才进邸店的宁王愣了愣,指着自己,满脸诧异。 温鸾才不管这些,脚步匆匆,就这么拽着顾溪亭的袖子,把人往楼上带。后面温鹂含着泪意的声音轻轻柔柔地呼唤,间或还有季瞻臣恼羞成怒地在骂“贱人”。 一直到声音远了,温鸾这才咬牙切齿,低声恼道:“什么表哥,跟你有多少关系!” 她说的小声,抬起脸与顾溪亭说话时,却又是另一番神情语调。 顾溪亭低眉含笑,等她站在房门前,伸手去推,他微微弯腰,在她耳边笑道:“嗯,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他说完,长臂一伸,推开门。 温鸾耳朵发烫,呆愣愣的对上顾溪亭的笑眼,一直等听到自家四叔的咳嗽声,这才回过神,慌张地转身跑掉。 一直到坐回到阿爹的身边,她都仍旧有些魂不守舍。 男人令人安心的熟悉气息到现在,似乎仍在她的耳边…… 温鸾揉揉滚烫的耳朵,伏下身,趴在榻边微微出神。这一出神,眼皮开始发沉,慢慢眯眼睡了过去。 “八娘?八娘?” 耳边传来阿爹担心地呼唤声,有人轻轻推搡她。 片刻后,温鸾“唔”了一声,揉揉眼,坐直了身子。 她睁开双眼,迷迷糊糊地往身边看去,四叔、阿兄都在身边,阿爹也…… “阿爹!” 温鸾陡然醒过神来。 温伯诚笑吟吟地摸摸她的发顶:“辛苦八娘了。不害怕了,阿爹平平安安回来了哈。” 温鸾这会儿已经彻底醒了,见温伯诚手边放了个空杯子,忙不迭拿过去给他斟茶。 回来的时候,温伯诚一个劲的看她。 温鸾指指自己的脸:“阿爹是太久没见女儿了,所以想多看几眼,认认人吗?” 温伯诚摇摇头,抬头看叔侄俩,这才道:“你四叔和阿兄把事情都与我说了,八娘真的是辛苦了,担惊受怕的,还差点……阿爹回来了,没事了哈。” 温仲宣跟着问:“阿爹是怎么进山的,那些人其实不是山匪对不对?” 温伯诚点头:“哪是什么山匪。应该是永安城里的哪位大人物的手笔。只怕是和漕粮的事牵连极深,不然不必这么铤而走险。” 他没明言是禹王,也一笔带过上山躲藏的事,只就宁王与顾溪亭山上救人的事情,十分感激。 “……你大伯几次不听劝,想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