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遇吹了声口哨,“还不是多亏了你。” 施允南不明所以,“我?” “那天你和谢可越立了赌约,便宜了当晚的酒客们。大家肆意加单喝酒,据说当晚消费额都冲破天际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施允南猜到一个答案,没说破。 “谢可越输后就没了踪影,等到了要结账的时候,夜店里的经理和侍者自然只能找当日消费的酒客们……” 这一下子,就惹了众怒。 说好的可以占便宜,结果到头来消费了一通,居然还要让他们自己结账?那不行! 有些喝酒上头的酒客立刻就认为这是夜店和谢可越联合做的一场局,就是为了刺激、哄骗他们过度消费。 一来二去,双方就起了大面积的争执。 “你也看见了,那晚七夕客流量那么多,吵着吵着就动起了手,结果越吵越乱,有十几个人都受了伤,再后来就有伤者家属抗议投诉、要求夜店赔钱。” 付子遇停顿了一会儿,有点想不通。 “不过话说回来,出来这种事情赔点钱基本都能压下来,怎么会被警方查到了私底下的特殊交易一锅端了?” 因为这些特殊交易基本上都伴随着错综复杂的客户关系网,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夜店都可以提前做好应对措施,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利索扳倒的。 这回速度也太快了些,恐怕老板冯哥都没有反应机会。 “反正你不是说谢可越是幕后老板吧?这回夜店倒台,他肯定也跟着遭殃,对你来说算不算好事?” 施允南挑起嘴角,并不在意,“多行不义必自毙,谢可越无论这回有什么下场,那也都是他自己找的,管我什么事?” 付子遇跟着笑了笑,反问,“对了,你刚刚说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 施允南将刚刚拿下的转让意向书拍照,发送到好友的微信,“看看,我刚刚拿到了帝京荣兴区的一处夜店,你感不感兴趣?” 半分钟过后,电话那头的付子遇爆发出一声惊天卧槽。 “你你你你……怎么拿到这家夜店的转让权的?我记得这家夜店对外宣称九月份才正式营业啊?” 现在离正式营业只有一个月了,应该还在装修状态,怎么突然转让了? “算我运气好,捡漏了吧?我听说这家店着急转让,就让中介帮忙打听了一下。” 施允南没有隐瞒,他原本就打算和付子遇商量这件事。 “我托中介调查过了,这家夜店的转让人是老冯的妻子,说得简单点,这家还在装修的夜店就是老冯投资的手笔。” 大概是老冯出了事、银行资产被警方暂时冻结了,所以他的妻子才急着脱手换钱,再拿这笔钱梳头关系、企图捞在局子里的丈夫。 “下午我和对方暂时草拟了协议,付了一笔定金,正想要打电话和你商量。” “你的意思是,想找我合伙经营这家夜店?” “你爸不是想让你回国搞事业吗?还有哪份事业比这更适合你?”施允南想得很明白。 fyue突然倒台,原本属于这家夜店的酒客们势必要找到新的消费点,帝京内小型酒吧和夜店不少,但超大容量的夜店着实没有。 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他们能开起一家代替fyue的新型夜店大品牌,绝对有大利可图。 “我当然感兴趣!”付子遇同样明白其中道理,瞬间响应。 “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我对夜店经营没有你内行,日后想要怎么经营你说了算,但夜店绝对不能有非法交易。” 付子遇回答,“废话,我可是公正守法好市民。” 两人在本质上是同一类人,看着肆意不羁、爱玩爱闹,其实都坚守在骨子里的道德底线,绝不会逾越半寸。 “那好,我把相关联系人都推给你,后续你负责对接,具体用钱了你再和我说,我这两天准备准备。” 施允南也不废话,“这个夜店在老冯妻子的名下,脱手转让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在法律上我们是合法资产,但后续有可能会有扯皮……” “你放心,这类事情我有办法处理。” “好。” 两人聊了一路,直到出租车停在了骆氏庄园的外头,施允南才挂断了电话。 天色不早了,晚霞烧红了庄园的半边天。 施允南刚回到主宅,小金鱼就跑上来抱住了他的大腿,扬起小脑袋撒娇,“小舅舅,你今天下午都去哪里了?我好想你。” “你是想我呢?还是想我给你买好吃的?”施允南弯腰捏了捏他软乎乎的小奶膘,将手里的果汁饮料递给他,“拿好了。” 小金鱼双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