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一帆,也就是被绣花大盗刺瞎的苦主之一。听林溯需要一静处备药,便特意准备了一处幽静的小院儿给她住。还派丫鬟服侍林溯起居。 林溯正调制换眼所需的药剂,见陆小凤进来,便抬眸问他:“可有眉目?” “自南平王府的金库被盗,此人就没了踪迹,仿佛凭空消失一般。”陆小凤像是又忙活了半天,风尘仆仆的样子。 闻言,林溯的手中动作未减, 一心二用。“我听江重威那三人提过一嘴。绣花大盗第一次出现, 是在七月。烈日当头, 却一身厚厚棉衣裹身,是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 “是极。”陆小凤坐在离林溯五步远的茶座旁,给自己倒了杯茶, 润润口。“之后也是这样的形象出现的。初见他的人,无不以为他是个疯子。” “呵,”林溯轻笑了声,把手中调制出的秘药以寒玉制成的药盒封好。走到陆小凤对面坐下。“疯子也是人,知道冷热。不会在夏日里裹着棉衣, 除非是内力深厚,无惧酷暑严寒之人。” “自是如此。不然常漫天,江重威和华玉轩的主人华一帆这三个高手,也不会被被他刺瞎了眼睛。” 陆小凤这般说着,林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调制了药剂一个多时辰未曾停手,她未免有些口干。只是这茶壶里头的水早已凉透,所泡的茶叶又是味道极浓的大红袍。这苦涩的茶水让林溯皱了皱眉头。 “怎么这么难喝。”她抱怨一句。 陆小凤倒是哈哈一笑,“你这人,喝的酒就算是酒楼里头寻常的几两银子一壶的白酒都不见皱下眉头,怎的这上好的大红袍就被你这般嫌弃,苦大仇深的。” “你也说了,那是酒。酒和茶,当然不一样。”林大夫没好气地白了陆小凤一眼,重心转回正题。 “这人绣出来的瞎子,在江湖上名声都不算小,八十万两的镖丢了,常漫天早已动用关系打探消息,江重威又是南王府的总管。南王丢了几十万两银子,不可能不会派人去找。就算他们找不到人,六扇门寻也不到?” “我也是觉得怪极了。”陆小凤摸着胡子深思。 林溯垂眸,看了眼杯中深色的茶水。“夏日一身棉衣,虽说极热,但也遮掩住了身形。一脸络腮胡,更是让人看不上面目。他若是把这两样极为显眼的标志物去了,能找得到才怪!” “哎……所以说难啊!”陆小凤长叹一声,面色发苦。他可是跟金九龄打了赌,七日破案的。可这都第五日了,还未有个眉目。 虽然不知那公孙兰为何不曾出现,可林溯此时并不急。揪出了绣花大盗,还怕抓不着一个公孙兰? “我倒是有法子让你赢得赌约,不过……” “不过什么?”陆小凤眼睛一亮。 “不过……”林大夫莞尔一笑,带着促狭,“我凭什么帮你?” 咕咕凭借自身强大的金手指找到了林仙儿,得到了徒弟弟安全无虞的回信后,林大夫今日里心情甚好。 “你这也太不够朋友了吧?”陆小凤指责林溯,得到后者一个白眼。 “这样吧,事成之后我请你喝酒!”陆小凤开出条件,见某位大夫不为所动,便咬咬牙一狠心,“七童院子里的竹叶青分你两坛。” “拿朋友家的酒做人情,你也好意思?拿得还是我一坛未动的竹叶青。”林溯横他一眼,神色淡淡。 “那还不是因为七童院子里的百花酿都被你霸占了!”陆小凤瞪眼,林大夫亦是回瞪。 “那竹叶青不是给你留着呢?都说了,一坛未动。”林溯这般说,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