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树枝,慢悠悠地比划明明应该是很滑稽的画面,可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或多或少的剑意。只要给他们一段时日,手中的树枝也可化作利剑。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东方不知何时出现,走到她身侧,见两人如此,不禁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你倒是用心良苦。”他道。 “不算,”林溯歪歪头,躲过他的大手,“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 “……”见某大夫躲过自己的手,某教主上扬的嘴角压下,重重拂袖。“哼。” “……”见东方拂袖离去,林溯纳罕地眨眨眼,“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 总觉着,东方的性格越来越阴晴不定了。难道是更年期提前? 嗯…有可能。 ……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不动剑,林溯也闲了下来。 今日,在上完药后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已经年根儿了,马上快要过年了。她准备这几日就动身回江南。置办些年货过个年后,她还准备年后去趟天上缥缈峰。 童姥师父她老人家怀孕一年多了还没个要生的动静儿,她得去看看。虽说这一年来的书信没断,无为子也言明童姥体质特殊没什么事吧,可怎么说也一年多了,总不能再怀个一年,生个哪吒出来吧? 正盘算着,林溯突然抬眸,看向门口。 只见门口进来个头发凌乱,衣袖沾土,颇为狼狈的青年男子。他怀里抱着一个大红色的包裹,一进来就“duang”地一声,放在了桌上。 然后坐到林溯对面,抓起茶壶就对着嘴儿喝。 “我说陆小凤,你这是被鬼追吗?这么急?”林溯横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咳,没被鬼追,但也差不多了。”陆小凤清了清嗓子道。 “有人在追杀我!” 闻言,林溯扬扬眉,“薛冰?” “不是,不是她。”陆小凤摇头,而后反应过来,指着林溯道,“你这一脸的幸灾乐祸是怎么回事?这是朋友遇难该有的表情吗?” “哦,不是薛冰啊。”林溯收起面上的揶揄,神色冷淡,“那就是惹到麻烦了。” “是呗。”陆小凤叹口气,把桌上的包裹打开。 这包裹是用他的大红披风裹着的,而里面的东西——竟是一坛子一斤装的酒。 酒坛上面还带着湿润的土壤,明显是刚从地里挖上来的。 “西门独酿的好酒!我刚从外头挖出来的。旁人可是想喝都喝不到。分你一坛。”他笑嘻嘻地说着,把酒坛的封口打开,酒香四溢,直往人鼻子里头钻,勾得酒虫叫嚣,心里头也痒痒的。 林溯撇撇嘴,面露嫌弃。“你这是拿一坛子酒就想收买我?” 她虽然这么说,却还是翻起两个空茶杯,擦了擦坛口儿,倒满。 “说吧,”林溯慢悠悠地把酒杯举起,“惹了什么麻烦。” “哎——大麻烦!”陆小凤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什,轻轻放在桌上,往林溯那边推了推。 “本来我这次是来找西门的,谁知道他和叶孤城都……哎,所以只好拜托你咯。” 林溯漫不经心地听着,抬手把酒送入口中,用余光瞥了一眼。而后送到嘴边的酒一顿……又是一眼。紧接着瞳孔一缩! 陆小凤拿出的是块玉牌。青色的玉牌水润透彻,却被雕刻之人雕成了凶神恶煞的鬼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