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来,教主大人甚为忙碌,中间还忙里偷闲,一得空就往回跑,不间断地检查林溯的康复情况。 林溯的医术摆在那里,效果自是喜人的。 所以,新年过后的一个月时间里,林大夫大半时间都没能下床。 为什么? 因为这是教主大人的惩罚。 林溯内力没封时,两人一不节制的后果都能让她在床上躺上整整一天,更别提现在她封住了内力。每一次的“剧烈运动”后,林溯在床上修养个两三天才褪去身上的酸痛。然后教主大人把人拎上床,继续“运动”。周而复始。看似无节制的“惩罚”偏偏还有个底线。那就是——绝对会榨干林溯,但又能保证不伤到她。 ——为什么会这样? 林大夫面上惨兮兮,心中哭唧唧。 为什么? 因为这是教主大人的惩罚咯! 谁让林大夫你没事儿就作呢。 必须得让你长记性! 而林溯? 林溯表示她还能说啥? ——痛并快乐着吧。qaq 教主大人一“算账”就算了整整一个月。其中点亮了不少新奇姿势和除床以外的新地点。他们居住的院子自东方回来起就清空了所有外人。若不是冬日寒冷,林溯又没了内力,东方教主可能都会拽着林大夫去外面试一试了。 就在林溯吐槽自己成了个肉’文女主时,餍足的教主大人才放过了她。但这并不代表每天晚上的就免了。他会控制在林溯能承受的范围内。 二月初八。冬去春来,乍暖还寒。 一月中最后一日的上弦月在繁星点点的夜幕中挂着,渐渐向西而去。 而活人不医大宅的主屋里头的灯火还亮着。 主屋的卧室灯火通明,屋里的炭盆烧得正旺。而最惹眼的,还是床边那散落了一地的衣裳。 床上一对璧人,正紧紧相拥。雪白的发丝与墨发交缠在一起,少女身上的薄汗未落,呼吸急促。显然是刚刚结束了一番缠绵。反观那妖孽一般的男人,气息绵长有力,半点汗珠也无。好似刚刚进食过的猛兽,暂时收起了獠牙利爪,面上愉悦而餍足。 “东方。” 林溯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开口。 “嗯?”回答她的,是尾音上扬,极其撩人的一声轻疑。 “时间可真快啊……又过了一年。”感叹一句,“不知不觉,我都十八了。” 林溯突然坐起身,一副有所求的样子:“我和你说个事。” “……?”东方见她如此,眉峰微挑。 那日对上木道人,林溯自问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活下来。在强行修习北冥心法时,生死一线,她脑子里第一个想起的——便是眼前人。 “……”他狭长的桃花眼静静地望着她,等待他的下文。 “《礼记·内则》有记——‘女子……十有五年而笄’。仙儿虽是我的徒弟,但年纪却和我差不多大。她与阿飞的事……你应该也知道。我想过两日给她举行笄礼,好给他俩定亲。而仙儿无父无母,她的字只好我这个做师父的取。我翻了好久的书,才想出来。” “——清芷。你觉得这个还行吧?” “此心冀可缓,清芷在沅湘。”东方准确地说出“清芷”这个名字的出处,“你翻书都翻到南朝的了?” ——看来确实是翻了不少的书。 某教主心中微酸。 “我也不知道是哪朝的。我这辈子看的书几乎都是医术,没给她取个药材名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所以啊……东方。”林大夫无力地倒回教主大人的怀里。 “所以?”他拥住她。 “我大致了解了一下笄礼,一套流程下来好麻烦啊。一想到这个我就头疼。所以,我这个当师父的就省去那些繁文缛节好了。至于字嘛……”林溯黑白分明的眼珠儿转了转,“也不去麻烦童姥师父她老人家了,你给我取怎么样?” “!!!”东方顺着林溯脑后雪发的大手一顿,心中不再平静。 “你可知让我取字,这意味着什么?”他由平躺转为侧卧,深深地望着她。 “我知道啊。”林溯眨眨眼,长长地睫毛忽闪忽闪,仿佛在一下下地撩拨他的心弦。 女子若及笄未字,直到出嫁都未曾取字,那便是她的丈夫来取。 “你是我老公嘛。”她理所当然地说。 “什么老公?”教主大人黑了脸,纠正她,“是相公!” 老公一词,在这个时代可不怎么好听。和太监那是一挂的。 “好好好,相公。”林溯撇撇嘴。明明才大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