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点翻译过来的意思是—— “我回来了。” 鲛人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要大,靳雨青一下扑上来,鱼尾绕着他的双|腿在水中翻滚了两圈,然后将他托上岸,俯首时湿透的发丝垂在燕文祎的脸侧,一抬腕,将锁链环在男人的颈后,两只手才得出空来在他脸上摸来摸去,一边试探着来吻他,只是眼睛看不见,亲了几口都不对位置,显得有些滑稽。 燕文祎无声地笑了几下,引导着对方。 久别重逢,这一亲就有些急,靳雨青的尖牙不小心刺破了燕文祎的舌|头,有甜腥的血味渗了出来。男人吐出舌|头嘶嘶地吸了口气,靳雨青愧疚地蹙起眉头,卷起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舐着他受伤的舌面。 两人缠抱绵吻了好一会,才尽舒心意,铁链的限制使得靳雨青无法离开水中,只能让燕文祎坐在池边,而自己趴在他的膝头,用尖扇般的耳翼缓缓摩挲着。 燕文祎弯下腰,牵引着靳雨青的手,摸到自己的嘴唇和脖颈,喉结用力颤|抖一阵,从他的嗓子里干巴巴的挤出难听的“啊、啊”的声音,片刻颈部的肌肉紧缩,费力的发出一个类似于“青”的声调,像是一只被人踩了脚蹼而痛叫的鸭子。 他叹了口气。 这让靳雨青一下子明白过来,他不能说话,是个哑巴,“青”字已是他唯一能讲出来的残破音符。 “我在海上找了你十年,雨青,你藏得实在是太深了。”燕文祎在他掌心敲道,“人的记忆没有鲛族那么好,我差点就快忘了你潜居的那片海域到底在哪里。如果当时我能反应再快一点,也许我们也不用分离这么久。” 靳雨青仔细回忆十年前,想起当时与十六厮杀时,他怪异的停滞,一时间恍然大悟,正要用密码回答他,就被燕文祎告知:“我听得懂鲛语。” 鲛人张了张嘴,嗓音沉沉滚动出一串低吟般的调子:“你是十六?” 燕文祎笑了笑:“你那一击真漂亮,就算变成了鱼也丝毫不减郁泽当年的威风。” 靳雨青向上浮了浮,揽住他的脖子,抱歉地啃咬着男人的下巴,在他颈侧厮磨着道:“对不起,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来……我前几天……唔……还把别人错认成你了。我承认错误。” “是那个对你说‘爱你’的芜国太子?”燕文祎捏着他的手感奇异的耳朵,并不打算与一条听不懂人族语言的鱼计较,“你只要确保现在没有认错人就好了。” 靳雨青惊讶道:“他就是秦逸?” “怎了?他在这个世界里很重要?” “他将杀尽我的族人,毁了我的族群。”鲛人喑哑的警示道。 “别担心,我的鲛王。有我在,没人会伤害到你、伤害到你的子民。要知道这十年里,我可不是什么准备都没做。”燕文祎的呼吸似温暖的海藻,缠|绕在鲛人的耳畔,他耳后的腮器也因为缠|绵交流的气息而一张一合,若另一张饥|渴煽动的嘴,期盼着男人。 燕文祎也没有失望地在他耳尖上吻了一吻,两片耳翼小扇子似的颤动两下。 “你的尾巴耸起来了,雨青。”男人指了指水面上鲨鱼鳍般立起的深蓝色尾鳍,他赤|裸裸地敲打着密码,“原来亲|吻你的耳朵会让你这么兴奋。” 大家都是成年人或鲛了,有什么荤话还是老夫老夫之间说不出口的? 靳雨青也并不害羞,拉着燕文祎的手顺着自己腰尾之间的鳞层慢慢摸下去,探到一片微微鼓起的鳞皮,咸湿的嘴唇蹭到他的耳边,沉吟惑语:“你还可以试试别的地方,我会更兴奋的……鲛人比你想象的要敏感的多……” 燕文祎手下重重一摁,低头封住他魅惑人的嘴,同时另只手在他腰上快速敲道:“别在这种地方勾|引我,我亲爱的王。等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体会。”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现在吗?”说着靳雨青就撑开两只手腕,要扥断中间那根束缚他的铁链。 “不不不,现在不行,至少今天不行。”燕文祎道,“你瞎我哑,咱们两个残疾人硬闯太子别院可不是个好办法!外面至少有几十名弓箭手盯着我们,再给我几天时间,雨青,我一定带你回家。” 靳雨青被他那句“你瞎我哑”给逗笑了,尾巴在水中边摇曳边说:“我在辈子瞎,所以你是美是丑我也看不到了,咱俩也就凑合着过好了。” 燕文祎抚着他的鱼尾:“肯定不让你吃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