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这么想……”顾南夕连忙说着。 原秀丰只是淡然看他一眼,无爱无恨,只像看个陌生人,又道:“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不过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这是最后一次。” 原秀丰说完这句却是闭上了眼,顾南夕嘴巴张了张,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当然没想过让原秀丰分他一半财产当分手费,他只是想原秀丰能看在好过一场的份上帮个忙而己,没想到也是这样的结果。 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原秀丰只是闭着眼,顾南夕知道他没睡,只是这副模样就表示不想再谈。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受鄙视,却是忍不住再次道:“秀丰……” 原秀丰仍然没睁眼,却是道:“好歹好过一场,我不想闹的太难看,你走吧。” 顾南夕绝望了,他知道原秀丰这句话后面还有一句,不走他就要叫人把自己拖走。认识近三年,相爱大半年,他是知道原秀丰的,因为自己一直生病的关系,做生意也好处事也好都是相当温和,但这并不表示他心软没主见。 当日他知原秀丰分了一半身家给陈希尧,虽然觉得有点点多了,但那是原秀丰的主意他也不好说什么,反正钱可以再挣。到他们两人分手的时候,因为正值陈希尧的葬礼,也就是简单的分手两个字就完了。 当时他也觉得很应该,只是后来顾家经济越来越不行。原秀丰最初是病着,后来病好也是完人不管不问,他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求到门上,没想到也是这么一个结果。 弯腰把掉地上的企划案捡起来,原秀丰的眼睛仍然没有睁开,顾南夕长叹口气,道:“那你好好休息。” 说完这话顾南夕仍然没马上走,只是看向原秀丰,原秀丰依然没动。顾南夕是真死心了,轻轻关上门出去,估计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门关上,原秀丰的眼晴也睁开了,并没有因为顾南夕的离开而感到松口气,打发顾南夕很简单。只是空寂的房间让他觉得有冷,这样的感觉是对于他来说是很少的。因为他从小到少年时期都是个也许病倒就再也起不来的人,随时会去死,那种痛苦比空寂更可怕。 只是以前这种时候,总是有个人陪着他,两人承担死亡的痛苦,总是比一个人好的多。每次生病住院总是有那么一个人寸步不离的在他身边,只是在一起太久,也变得太理所当然,只是到彻底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药里的安虑成份己经开始在起作用,只是原秀丰却是没有丝毫睡意,不是一天这样了,手术之后他是一直这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入睡越来越难,问过医生,医生也是无解,不过睡眠一般身体可以自行调节,用药用多了也不好。 抬手按铃,助理小张迅速过来,原本近身的夏英杰走了,原因只有一个,陈希尧死了,他实在没办法再工作下去,这不是钱的问题。原秀丰明白,在夏英杰眼里,是他和顾南夕害死了陈希尧。 “原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小张迅速进来。 原秀丰坐起身来,吩咐道:“在f大附近寻处合适的房子,最好能马上住进去的。” “是。”小张答应着,这趟过来的时候,原秀丰就说过要常住s市,只是房子寻到大学附近,其实真的挺不方便的。当然这种疑惑,他是不敢问出口的。 “要快。”原秀丰又多加一句。 “是。”小张答应的很更急。 “去吧。”原秀丰说着。 小张刚要走,原秀丰又道:“帮我把窗户打开。” “天气预报说,晚上有大雨。”小张犹豫一下。 “打开吧。”原秀丰说着,有雨更好,听听外面的风雨,不知道有没有那夜的风雨大。 小张打开窗户就退了出去,己经将近冬天,南方的冬天虽然不如北方的冬天,但晚风吹进来还是觉得冷。原秀丰头又靠到枕头上,可能因为药的关系,身体己经有了困意,脑子里还是异常的清明。 把枕头底下的相框摸出来,原秀丰细细看着,照片里的两个少年都是那样的年轻,笑容都是那么的灿烂。原秀丰颤抖的伸出手来,只是摸向照片里的陈希尧。 他真的知道错了,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