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剩下的领队和工作人员,年龄大多在三十岁左右,没看到与简大勇年级相仿或稍年长的男性。 难道周国平没来? 应该不能吧,毕竟他是雄鹰的主教练。陆时亦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推开711的门。 他说买东西是借口,所以没什么可买的,只能去放糖果的架子上挑口香糖。 简大勇不知在想什么,心思根本没在看东西上,估计也琢磨着周国平为什么没到场。 陆时亦口香糖只喜欢薄荷味,准备多拿几盒。刚要伸手,发现架子那头转过来一个人。 这人穿着和伊藤泽他们相同的制服,年龄四十多不到五十岁,身材保养的不错,不像简大勇这样萝卜成精。 他不会是……陆时亦心头涌上一个不好的念头。 紧接着,简大勇的反应便验证了这个念头——啪嗒一声,他刚拿到手里的烟盒,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简大勇在陆时亦后面,这声音陆时亦听的清清楚楚,俯身将烟捡起来,回手塞给简大勇。 那人目光也被他们的动作吸引过来,先是看了看简大勇手中的烟,然后视线上移,落在简大勇脸上,说了一句日文。 百分之九十九,这位就是简大勇的师兄周国平。 陆时亦忍不住讽刺:“在国外待久了,连华国话都不会说了么?” 周国平显然没想到小年轻说话这么不客气,愣了一下,用华文道:“抱歉,说日语说习惯了。大勇,好久不见。” 他说的好听,可从称呼上,陆时亦能听出他早已把师兄弟情丢到一边。 毕竟当初两人最深厚的感情就是师兄弟情,久别重逢,喊的是名字却不是“师弟”。 由此可见,在周国平心中,这段师兄弟情已不复存在。 顿了顿,周国平又道:“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抽泰国的烟,嫌劲小,现在还能习惯吗?” 简大勇仍然紧紧抿着唇,许久才吐出三个字:“我戒了。” “戒了?”周国平笑笑,“你以前可是无烟不欢,一天两包,我时常说你再这么抽下去,肯定要把肺抽坏。” “学会养生了不行么……别在这儿说没用的,”陆时亦替简大勇回答,“这是便利店,不是用来叙旧的地方,赶紧买东西赶紧走。” “……”周国平又被他怼一次,哭笑不得,竟真的不继续说话,准备赶紧买完赶紧走。 然而,他手往西瓜味的口香糖那儿伸,陆时亦就提前把一整列西瓜味拿走。他手往蜜桃味那边伸,陆时亦又提前把一整列蜜桃味收走。 很明显,这嚣张的银发小子在找茬。周国平终于露出些许不悦,问简大勇:“这是你车队的车手?” “……是。” “不止是他车队的车手,”陆时亦补充道,“更是他的车手。” 周国平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小子如此护着简大勇。 原来他是简大勇一手带出来的,自己亲教练不维护,还能维护谁? “你学生嘴比你厉害多了,”周国平笑笑,“不知道技术得没得你一半的真传。” “技术不是用嘴说出来的,买完东西了吗?”陆时亦做了个请的手势,“买完可以结账了,前辈。” . 一句前辈叫出来,周国平没法跟小辈计较,黑着脸去结账。 看他强忍怒意的样子,陆时亦热出的烦躁感烟消云散。边吹口哨,边给程幼婷挑了点小零食,顺道给自己拿了支冰棍。 简大勇的确戒烟了,那盒烟是帮陆时亦拿的。陆时亦接过他的烟,道:“结完了,勇叔,走吧。” “好,”简大勇神情这才好一点,“小鹿,刚才谢谢你。” “分内的事。”陆时亦皱皱眉,推着简大勇出去。 等到两边波人聚齐,训练营的车终于姗姗来迟。负责接待的泰国小伙子很热情,把他们送到训练营包下的酒店,并一个一个确认房间。 荆涛和张伟伟比他们早来一天,陆时亦便要了他们俩旁边的位置。拉着箱子进屋,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打开空调,第二件便是脱掉潮了的上衣,赤着上身趴在床上,享受空调带来的美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