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记下。 好不容易折腾去了医馆,上好药,让大夫给柳随风做了个全身检查,果然检查出来很多淤伤。开的药粉药酒柳晓晓多要了好几份,自己就拿了一瓶,反正他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余下的全都是给柳随风的。 预备回倌馆了,小桃见柳晓晓还是让人跟着上了马车,吃惊道:公子要把他也带回去? 怎么会。到了倌馆,不是做小倌就是做服侍人的小厮,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未来CEO做这些。见小桃还想说什么的样子,柳晓晓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小桃气鼓鼓地坐在一边儿瞪着柳随风:别以为你讨了公子欢心就能和我抢公子! 然而小桃发射信号成功,柳随风接收信号失败。柳随风听了柳晓晓刚刚说的话,只觉得是柳晓晓不想再带着他了,要把他扔下。刚刚还热得发烫的心脏一下子如坠冰窟,那双明亮的眼都暗了下去。 柳晓晓到了倌馆,把人留在马车上,自己咚咚咚跑上楼,从床底下把自己存下的钱包袱拖出来,拿了一半留着,剩下一半拿了另一个布包包着。 小桃跟在他身后上来的,两只手张着生怕他跑快了又跌跤,随时准备扶着他。前脚柳晓晓刚把包裹拖出来,后脚小桃就跟过来了。 小桃从来都是以为那些钱是柳晓晓存着给自己赎身的钱,此刻看见柳晓晓要把钱给那小乞丐,都要以为他是撞邪了,急急把要往楼下跑给人送钱的小傻子拦住。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小桃两只手像老母鸡护犊子一样把人拦住,以前柳晓晓心里地位排序是柳晓晓自己、钱、然后是她,被钱挤在后边儿就算了,现在多了个乞丐把钱都挤下去了是怎么回事儿?小桃越想越觉得他是脑袋摔傻了。 柳晓晓不知道小桃心里咋想,要是知道了小桃骂他傻帽哪儿还会耐心和她说,我这是做个投资,再说这些钱又不多,咱们以后还能挣回来。 五十两银子,这哪儿能说不多? 公子,做善事也要先想想自己啊!小桃听不懂什么叫投资,就是觉得自家公子爱心这次泛滥太过,脑袋进水,见柳晓晓一脸坚决,说不动他,急得哭。 柳晓晓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好啦好啦,别哭了,钱没了还能挣嘛。毕竟是这种地方,怕马车在楼下停久了惹麻烦,柳晓晓也不再做解释,绕开小桃往楼下跑。 倌馆青楼白天都是不开门儿的,公子们要么是在休息,要么是在做其他的,但都安静地仿佛与世隔绝般,不复夜晚热闹。 柳晓晓这边儿闹的动静大了,惊动了掌事的公子,看见柳晓晓一阵风似的从自己面前跑下楼,又瞅见柳晓晓的贴身丫鬟站柳晓晓屋前哭。掌事那公子晓得柳晓晓素来和他那丫鬟关系好,见小桃哭感到惊奇,还以为是柳晓晓责骂了她,上去问了一句。 毕竟是掌事公子问她话,主仆观念深深刻在小桃脑袋里,她不敢不答,抽噎着一五一十说,公子要把钱给个乞丐。 掌事的公子眼一眯,他是晓得柳晓晓每逢初一都要去庙里上香这事的,却没想到柳晓晓真要做善事做到把自己存下的银子都给乞丐去。本来不敢大力捧着柳晓晓,怕人赚的钱多了,跑了,但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 这边儿公子心思百转千回,那边儿柳晓晓已经跑到楼下了,正看见马车里的柳随风掀开帘子,对着四周东瞧西望。 柳随风以前家中是腐书网,奈何家道中落,他是认得字的,也晓得外面是什么地方。震惊于柳晓晓的身份,担心他的处境,正好柳晓晓下来了,还没等他开口,就被沉甸甸的包袱塞了满怀。 这些钱,你拿去做生意,或者做什么,反正只要是能生财的门道都好。急匆匆跑上跑下的柳晓晓有些气喘,那双大大的杏眼里却闪着光。 在柳随风眼里那是流光溢彩,只有柳晓晓知道那是奸商的光。 柳随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柳晓晓把包袱塞进怀里,下意识摸了摸分量不轻的包裹,却摸到那一小块一小块的碎银子。 你柳随风心中一震,浑身颤抖,几乎说不出来话。 柳晓晓眉眼一弯,这小孩儿笑起来的时候直叫人觉得就连春光秋色都比不上他分毫,只觉得那笑容就像个暖暖的小太阳。我觉得你是能做大事的人,就当这些钱是我借你的。每月初一我都要去那庙里上香,如果需要我帮忙,就到那里等我吧! 柳随风下定决心要把他赎出来,死死咬住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要自己保重却不知道这人在倌馆里混得挺好的,以后还会混得更好呢。 柳随风的心情柳晓晓是领会不到了,还以为他是感动地要哭了,向来不擅长安慰人的柳晓晓赶紧装没看见,扭头对着车夫报了个客栈的名字。 车夫领会了柳晓晓意思,扬起马鞭,驾! 柳晓晓退开几步,冲着柳随风挥手。马车渐行渐远,柳随风几乎半个身子都探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