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来晋国之后做了件让她舒心的事。 这么想着,她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床。 对,空空如也。 元琼眼皮一跳,不祥的预感萦绕而上。 她磨了磨牙,低头去寻,小家伙竟是不知何时溜到了屋门口。 “琼儿!”她喊了一声。 这么一声像是有用,小兔子转头望了她一眼。 小兔子红红的眼睛透着无辜,看得元琼心里一软。 但她还没来得及与它共情,便见它兔唇翕动,悠悠转过去——头也不回地跑了。 “啊!你别跑!”元琼转身去追。 小东西身形矫健,此时别人都还没起,它在空空荡荡的廊道里肆无忌惮地一阵乱窜,直往魏如晏的房门口跑去。 见状,元琼急忙两只手上去抓它。 “你别去,他见到你会打喷嚏!” 小兔子看着从头上罩来的手,往边上一躲,轻轻巧巧地就逃开了。 紧接着它方向一个掉转,奔向另一间房。 元琼眼见着就要逮住它了,加快了步子,猫着腰就往前扑。 说时迟那时快,她屏气凝神,在小东西临门一脚即将闯进那间屋中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它。 小兔子被她夹住了腋下,呜咽了一声,安分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元琼面前的房门被打开了。 她两只手架着小兔子,愣愣地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好死不死追到了徐夙的门外。 面前的人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神色并非十分清明,看上去是刚刚醒来的样子。和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不同,他此时略带慵懒,隐隐透着禁欲般的性感。 她呆立在原地,一个不留神,手指被挣扎着的小家伙挠了一下,她吃痛地松手。 小兔子立刻就溜进了徐夙的房中,没了影子。 …… □□熏心了。 元琼见徐夙大概是被人扰了睡意,在兔子跳下地的时候脸色更加阴沉了些,她也顾不得太多:“我去把它带出来。” 但她还未来得及挪步,便被徐夙伸手挡在了外面。 元琼疑惑地看他,解释道:“很快,我不会打扰你。” 徐夙唇线抿直,忽略了她说的话。 随后,他一言不发地抓起了她的手。 徐夙瞥过她手指上的红痕,眉头轻蹙。 接着便从自己手上扯下一段布条,替她绕了两圈。 他放轻力道系了个结:“兔子我帮你抓,你去找曲析上药。” 元琼清了清嗓,不太适应地“哦”了一声。 一来是因为他们两个人自重逢以来就一直不太和谐的氛围,她突然有点不习惯。 二来是因为昨天曲析来找她的事情。 昨日曲析私下找她问过几日晋国大宴她是否会同去,听他的意思是,那场大宴都是各国皇家人参加,赵国只有徐夙一人前去,难免会有些麻烦事。 不过她当时完全没犹豫,直接回绝了。 也不知道徐夙知不知道这事情,他现在这样关心她,反倒显得她怪小气的。 她撇了撇嘴,放下手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 这布条…… 她低头看去,徐夙的寝衣袖子宽松,只见袖下一圈一圈的白色细布直延伸到手腕处,十分显眼。 元琼站在原地没动:“你的手是怎么了?” 徐夙转身进屋,平淡的声音从内传出:“无碍,皮外伤。” 元琼皱了皱眉。 多严重的皮外伤要裹成这样? 他还是这个样子,不管有什么都是一句没事。 她往里跨了一小步,想要再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却在他披上外衣时,看到了他挂在内里上的护身符。 很是眼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