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商。” 末了,他眼神淡淡滑过魏如晏,补了一句:“还是不要有外人在的好。” 她若是要与他当君臣,那他便也如此拿出臣子的姿态来,让她不得不走。 元琼活动了一下手腕,语气有些敷衍:“知道了,知道了。” 这两个男人突然怎么了? 说发疯就发疯的。 特别是徐夙,用这么大力气抓着他,总不可能是因为自己今天风头更盛而感到没面子了吧。 徐夙没有理会她看怪人般的眼神,转过身走在前面。 或者说,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变得难以捉摸了,不论他如何抑制,那颗死透了的心里就是因为一个人有了奇异的情绪和跳动。 无人知,他曾偏执地发誓要摧毁一切。 而他从未想过,这样的偏执中也会混进情爱。 看着徐夙独自向前的背影,元琼不知怎么,觉得怪悲凉的。 她侧头对魏如晏说了句“我先走了”,跟了上去。 魏如晏舔了舔嘴角,笑着“嗯”了一声。 却有些闷声闷气的。 - 雪地里两个人,一排脚印。 元琼低着头,两只手背在身后,走在徐夙的后面。 看着地上一排比她大了一圈的脚印,她颇感有趣地咧了嘴,轻跳着迈步,踩进他的步子中。 注意力全在怎么不踩偏步子上,然后一个没注意,便撞上了前面人瘦削的背上。 额头吃痛,她闷声“哼”了一下。 她小声嘟囔道:“怎么突然就停下了……” 徐夙转过身来,蹙眉看她。 却在目光越过时看到她身后独那一排脚印,因那熟悉的小孩子的心性,默然收回视线。 他又往前几步,走到廊下无风的地方。 未等他说什么,元琼很自然地坐了下来,揉了揉脑门。 到底是娇养长大的小姑娘,就算在外独自过了两年,也还是冰肌玉骨的。 轻轻一磕碰,额头就泛了颜色。 徐夙睨了一眼她额头鼻尖的红,抿直了唇线。 也真是细嫩。 元琼没好气地问道:“所以你刚刚说要与本公主说什么——” 她话未说完,停了下来。 只见面前的人慢悠悠地蹲了下来,往手心呵了一口气。 怔愣间,他略带暖意的手已经覆上了她的额头。 他将力道控制得很好,不轻不重地替她揉着。 元琼反应过来,往后动了动:“我已经好了。” 他却用另一只手扯住了她的臂弯:“别动。” 元琼直视他的脸。 此刻他蹲在自己面前,伸手就能触及。 大概是从来没见过徐夙这么柔和的样子,她竟也没再躲。 思绪飘飘摇摇,有这么一瞬的错觉,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两年前,他还会把她当做小孩子,默不作声照顾自己。 那时候,她无比小心翼翼地喜欢着他。 但元琼很快就抽回神:“你其实没有要事要和我说,对不对?” 徐夙淡淡承认:“臣不愿您和魏国太子走得太近罢了。” 曲析曾经戳穿他:“您觉得公主这样的人应当和一个对她宠爱有加的人平安和乐地在一起。” 那日他没应声,但曲析说得不错。 他非善人,自觉即便寻回洁玉也不能护好那块玉。 可是当他见到小公主跟着魏如晏走开时,他终于承认自己根本容不下另一个人和她在一起。 元琼看着他的样子,就想明白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