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努努嘴。 …… 最后这段眉来眼去结束在徐夙无声的妥协中。 他半转身子,不咸不淡地说道:“柳姑娘此言,是觉得正卿之位很是了得。” 一言揪住了柳月茹的话尾巴。 柳月茹知道沈斯阙不喜徐夙,便也跟着不喜。 “那当然,跟有的人没脸没皮地从君王那里讨来的可不一样。”她立刻转移了对象,话语间的敌意竟比和元琼说话时更甚。 …… 元琼小猫似的又咬了一口手里的点心,垂眸憋笑。 这姑娘是真的脑子不好使,好歹徐夙也在晋国待了五年,她难道就不知道没人能从他这里占到一点便宜吗? 噎人的事没有谁比徐夙做得更好了。 果然—— “确实不一样,”徐夙带着傲气,“毕竟柳大人年过不惑抢到的正卿之位,臣二十岁那年便坐上了。” 柳月茹神色突变,磨牙瞪他。 更气人的是,徐夙对上柳月茹的眼,还不紧不慢地反问了一句:“如何能一样?” 这可直接把柳月茹气跳脚了。 她脸一阵青一阵红:“你!你说什么!” 元琼忍着眼里笑意。 所以说,明明把嘴闭上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嘛。 看着柳月茹那气没地方撒的窘样,她必须得没心没肺地承认,还是挺爽快的。 毕竟是在晋国,这一片的座上还有其女眷。 未免那柳月茹闹得太大,元琼见好就收。 “徐正卿,”她喊住他,“这酒有些冷,你去帮我温一下。” 再一次, 徐夙挑眉。 她也挑眉。 然后,又努努嘴。 ——去啊,不然你要在这里等她扑上来吗? 徐夙是真没见过有人敢喊他温酒的。 但半晌,他还是站起身来,从她手中接过了酒壶。 徐夙往内间走去,轻晃那酒壶。 空荡荡的。 分明一滴酒都没有。 微愣过后,他嘴角勾了勾。 这护内的性子倒是一点都没变。 另一边,元琼就这样把徐夙打发走了,柳月茹哪里甘心。 她刚想开口胡搅蛮缠,却听得一声惊呼。 有几个人围到了高台上。 元琼也站起身,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 密林中,有两匹狼正慢慢靠近一个人。 她皱起眉头,仔细去辨认。 虽然离得远,但总觉得那人很是眼熟。 眼尖的小宫女惊叫道:“那不是二殿下吗!” “天哪!侍卫去了吗!” “去了去了!” 元琼突然回过神来,这不就是昨天那个像小白兔一样无害的皇子吗。 原来是二皇子。 她目露疑惑,围猎场上有狼不是很正常吗?怎么都反应这么强烈? 直到她看见林中之人被一只冲过来的狼打得措手不及,不仅箭没射中,人还滚下了马。 这、这小兔子皇子根本不善骑射啊! 柳月茹还沉浸在方才的气恼中。 她看见有侍卫急匆匆地过去,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直接从她身边掠过的元琼身上:“等一等,公主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你们晋国的臣子如此不懂规矩,你作为公主就是这样规训的吗!” 元琼无心搭理她。 密林深处本就弯弯绕绕,等那些侍卫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她心里一阵猛跳,一抬眼看见了树林南边的魏如晏。 接着,她就在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中,大喊道:“魏如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