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苦双手合十,缓缓道:“林丰,老僧我一贯修禅心,从不动怒。可是面对你这般的狂徒,也忍不住要破戒。你,当真是属狗的,逮着谁就咬谁。甭管你有理没理,都要撕咬人,真是没有丝毫教养。亏你,还是荀子弟子,让人失望。” 林丰说道:“对付肮脏无耻的人,我还要讲礼仪,实在是委屈我了。” 玄苦面色带着一丝怒容,眼中神色恨不得杀了林丰,但他仍是压制着自身,继续道:“林丰,你如果继续这般肆意的污蔑,血口喷人,那么这场辩佛,恐怕难以进行下去。” 林丰说道:“辩佛是必须进行的,也是势在必行。然而辩佛之前,也要辩人。如果你本身就颠倒黑白,男盗女娼,还怎么代表佛门。尤其你玄苦,作为大慈恩寺的方丈,代表大慈恩寺来辩佛。你德不配位,还怎么代表呢?” 林丰说话时,盯着玄苦。 眼神幽深。 仿佛要洞穿玄苦的内心一样。 玄苦被林丰盯着,忽然心头一慌,难道林丰发现了什么? 不! 不可能! 他玄苦的事,一向隐蔽,没有向任何人提及,怎么可能有人发现什么? 玄苦胖乎乎的脸上,凌厉神色进一步浮现,道:“林丰,你这样指桑骂槐,实属不该。凭空的诬陷,除了彰显你的跋扈,不会显得你睿智不凡。你是荀子的弟子,做人做事当有底线,该有基本的良知。” 他仍是一副大德高僧的模样。 即便怒了。 也是苦口婆心劝说。 “林丰,你莫要藏着掖着了。” “有证据,就直接摆证据,何苦这般婆婆妈妈的呢?你这样的做法,太磨蹭。是男人的,就别磨磨蹭蹭,这样做让人烦躁啊,赶紧拿出你的铁证来。” “一切靠证据说话。” “林丰,赶紧的,别磨蹭了,人家玄苦大和尚,早就等着你了。” 越来越多的士人和百姓高呼。 一个个士人和百姓,脸上洋溢着期待和兴奋的神情。他们对真正的辩佛,实际上不怎么关心,他们更热衷于看热闹,更热衷于欣赏林丰和佛门的争斗。 这是让人期待的。 玄苦脸色一黑,这些无知的百姓是怎么一回事? 竟开始起哄。 玄苦道了声阿弥陀佛,他沉声道:“林施主,看到了吗?这就是因为你的缘故,导致这么多施主产生误会。为什么佛门受到影响,就是因为你的老师荀子,以及你师兄柳珪肆意污蔑和煽动。原本一切安好,你又执意辩佛,更是不应该。天下动乱,人心浮躁,便是源自于你等的野心。” 林丰反击道:“玄苦,你这一番话软绵绵的,没了力量?莫非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底细,即将被揭穿,内心开始怕了?” 下面的人起哄,林丰根本不急。 急什么? 要一点点的,把玄苦的皮扒下来。 这是最重要的。 玄苦沉声道:“林施主依旧如此,真是陷入魔症不可自拔,你这样的人,不可救药了。” 林丰道:“也罢,你认为我不可救药,我就说一说我的证据。你玄苦老和尚十六岁出家,可是你为什么会出家?不是因为你天生慧根,也不是因为你一心向佛。” “其原因,是因为你到结义兄长的府上去做客,醉酒后竟玷污了你结义兄长的妻子。然后,你害怕事情泄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你那也是醉酒人事不省的兄长。” “也不知道怎的,你竟没有杀那女人。亦或者,你内心觉得自己有罪,所以出家为僧。原本你或许应该仅仅是这样,应该是青灯古佛,忏悔自己一辈子的罪孽。” “哪里知道,这女人一次就怀孕了,怀上你的儿子。以至于你后来,又和这女人有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