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敏感, 难道自己是深柜? 言楚被自己这忽然冒出来的推断吓到了,心跳都停了一个节拍。 他又瞥了谢朝一眼,谢朝半侧着身子,一条手臂支着头,正笑吟吟瞧着他,桃花眼里如有波光浮动。 两人视线一对,言楚心脏又是一跳,随即就找到了自己容易想歪的罪魁祸首! 都怪谢朝这人太多骚操作了,一直变本加厉调戏他,这才让他这个直男也容易想歪 不行,他以后要尽可能离这人远些,免得被这人带到什么歪门邪道上去,他暗暗在被中握拳。 谢朝打量了一下他,似乎有些好奇:这问题有这么难回答?让你纠结成这样?也或者你自己单独巡夜害怕,想和我一起巡夜,所以才两个都不选? 言楚唇角勾起一个凉薄的弧度,仿佛是嘲笑谢朝多想,随即他就回了一句:你想多了,我下半夜吧。 你确定?下半夜通常比较阴森,那些脏东西也大部分在下半夜出来活动 言楚黑线:你太啰嗦了!放心,我不怕那些,你别说话了,让我歇歇。闭了眼睛。 他是真累了,说完这些不过片刻的时间,他就睡了过去。 夜色如浓厚的墨,将天地晕染成一片混沌。 楼道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所有的门都关着,长长的楼道像是地狱的通道,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 言楚在楼道里走着,他故意将脚步放得很重,可是依旧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这包裹天地的黑暗仿佛把所有声音都吞噬了。 这是哪里? 自己这是在巡夜吗? 言楚蹙了眉心,一时也有些搞不清状况。 他想回自己的宿舍看看,但四周的门都一样,连门派号也没有,他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宿舍在哪里,只是走一步算一步。 他心慌的厉害,手脚很僵,手心里都是汗。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有点黑暗恐惧症的。 只不过他一向生活在大城市,大城市光害厉害,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各种路灯或远或近地照着,就算在卧室里休息,拉上窗帘,窗帘缝里也会有光透进来,带给他一线光明。 像现在这种绝对的黑暗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滴答,滴答,滴答黑暗深处有滴水声传来。声音不大,但在静夜中无比鲜明。一声声像是滴在人的心上,让人心尖都要跟着蜷缩起来。 言楚停住步子,侧耳听了听,听出声音是从前面传过来的。 是白天谁忘了关水管,让它漏水了吗? 言楚本来没打算管,但这滴水的声音一直响在耳边,让他感觉很有些瘆得慌。 如果是别人,静夜中听到这个,紧张害怕之下会下意识远离。但言楚不,他越紧张害怕越不会走,他会想法解决那个让他害怕的源头。 就譬如现在,他一横心直接就朝水声方向摸过去,他想关掉那个一直滴水的水龙头。 滴水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言楚在漆黑的楼道里顺着水声接连拐了两个弯儿,终于停住步子。 滴水声就在左近!离他的距离不超过两米。 言楚试探着摸索过去,想摸到那漏水的水管。 结果,他将四周都摸索遍了,也没摸到水管在那里。 奇怪,滴水的声音明明就在这附近的,怎么摸不到呢? 滴水声忽然停止了,像是黑暗深处有一只无形的手将那漏水的东西关闭,四周又陷入寂静, 言楚步子停住,下意识屏息侧耳听着。 周围很静,静的只能听到他自己如雷的心跳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不对,心跳声是他自己的,但呼吸声不是。 而且呼吸声是在他头顶上方,离他不足一尺的距离! 啪嗒,有什么滴在了言楚脸上头上,让他一个激灵,头皮险些也炸了。他忙后退一步,怒喝一声:谁? 没有人回答他,但滴在脸上的那滴液体已经开始顺着他的脸颊向下滑,言楚顺手一抹,只觉黏腻腻的,带着刺鼻的血腥气。 言楚手脚全凉了,猛然又向后退了好几步。 原来一直的滴水声根本不是水管漏水,而是血! 滴答,滴答 滴落的声音重新响起,依旧在原来的位置。 言楚只觉太阳穴那里突突直跳,心脏在胸腔里像是要蹦出来。 他缓了缓,又一声喝问:谁在那里装神弄鬼? 一边骂,一边下意识在身上掏,想掏个打火机出来。但他却掏了个空,他摸不到自己的口袋在哪里。 他这次进界面准备的东西还是挺全的,打火机,迷你手电筒,药品,厚衣服凡是能想到的,有可能会用到的,他都预备了个周全。 可以说除了武器无法带进来,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