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数十年间,对于魔域,挣到,这边还是十分的警惕,可是一连几百年,魔域都没什么动静,那一场正魔之战还幸存的人,也渐渐放下了对魔域的警惕。 没想到魔宗竟然不声不响的卷土重来,天元宗还差点就被他们给阴了,这一次,天元宗提前防备,将来袭的魔宗杀的死伤惨重,趁他病要他命,更何况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在收到天元宗的传讯之后,天火宗和剑宗都有自愿将魔域好好清洗一遍,免得以后阴沟里翻船。 这一次去往魔域的人,虽说没有第一次的正魔之战的人多,但是魔宗已经被天元宗杀过一回,而且,三大宗门也不可能放着自己的山门不管,所有人倾巢而出,而且这一次的人员,顶尖战力想必还是碾压与魔域剩下的高阶战力。 温室里长大的修士走不远,所以尽管可能会有死伤,但各宗还是派了一些精英弟子随同参与反攻魔域的行动。 魔域,黑水峡正是魔宗总部所在,从天元宗逃回来的魔宗众人脸色灰败的坐在大殿上,一些深受重伤的人还时不时忍不住轻咳两声。 左护法,魔尊大人是否真的凶多吉少?有性子急切的人冲动的问道。 魔宗左护法离邢脸色阴沉,他手上有魔宗钧黩借给他的法器蜈蚣钩,而在他逃出天元宗不久,钧黩留在蜈蚣钩里的神识烙印就消散了,离邢很难睁着眼睛说瞎话,告诉其他人魔尊没事。 况且这个事情并不是他说谎就能解决的事情,毕竟因为攻击天元宗事关重大,不止他一个人拿到了钧黩的法器,就算他说魔尊没事,也会有戳穿他的人出现。 要说离邢对钧黩多么的忠心耿耿,那也不可能,毕竟他还是被钧黩强迫才会成为他的手下的,要不是钧黩实力高超,他早就想报仇了,只是这一百多年,他一直身居高位,已经爱上了权利的滋味,这个魔宗本来就是钧黩用武力强行揉捏在一起的,一但知道钧黩陨落消息,现在殿中的人,难保不会将宝库洗劫一空,然后各奔东西。 离邢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钧黩压服所有人的实力,更何况如今他还身负重伤,对面前的局面更加难以控制了。 左护法,您说呢?这人见离邢长时间沉默不语,于是将目光转向了右护法泠鸾,接着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泠鸾眼眸低垂,纤长的睫毛投映出一片阴影,她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但神情却是冷若冰霜,她说着,属于合体期大能的威压蔓延在大殿里,压的一些人呼吸一滞,低下了头,但也有些人眼珠子乱转,仿佛在打些什么不好的主意。 够了,离邢出声,将泠鸾的威压挡了回去,他说着自己也不信的话,魔尊大人说不定只是受伤了,在赶回来的路上,难道你们想触怒他吗? 哼泠鸾冷哼一声,她一向看不起离邢这个装模作样的样子,要不是她稍弱于离邢,早就想把他扯下右护法之位,自己顶上了。 离邢不想诺大的魔尊分崩离析,毕竟虽说钧黩这一次为了攻击天元宗,几乎将魔域犁了一遍,薅出好些实力不弱的散修,但是他毕竟没有赶尽杀绝,还是有不少实力不弱于他的人留存,更何况,要是魔宗四分五裂,面前的这些人也未尝不会成为敌人。 再说了,他在魔宗本来只有魔尊钧黩一个人压在头顶上,现在他凶多吉少,离邢未必没有一颗想做魔尊的心,只是他并没有钧黩的武力值,他想做魔尊,还需要谋划一番。 泠鸾对于殿中逐渐暗潮涌动的气氛觉得无聊,再加上她本就对权利不感兴趣,于是干脆挥袖推开殿门,回到了自己的左护法殿。 泠鸢这次受伤不轻,她吃了一颗九灵丹,压下了体内的伤势,刚才在大殿里,泠鸾之所以表现强势,是因为在魔宗一但表露出自己的软弱,就会被那些豺狼虎豹连骨带皮的吞下去,连说不定个全尸都留不下。 她正欲疗伤调息,就察觉到有气息接近,她便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微微皱起了眉。 左护法,婉儿求见。温柔的女声响起,恭敬的求见泠鸢。 进来。泠鸢想了想,并没有拒绝,她开口答应了婉儿的求见。 吱呀左护法殿的大门打开,一身白衣看起来圣洁温柔,美丽绝伦的脸上是恭敬和柔顺,婉儿走进左护法殿,不动声色的抬头看了泠鸢一眼。 找我何事?泠鸾直接了当的问道,她不想与人虚与委蛇,更何况她现在的心情可算不上愉快。 回禀左护法,家师遣婉儿来,是想问问您婉儿凑近,压低了声音,她带着些蛊惑的意味说道,想不想成为下一任魔尊,她愿意全力支持您,只要您成为魔尊之后不要忘记她的功劳就好。 泠鸾沉默,她对于权势本就不那么热衷,要不是在魔宗地位越高,得到的资源就越多,越自由,她也不会做这个左护法,现在婉儿的师尊见钧黩凶多吉少,显然找她进行投资,想混一个青云直上的从龙之功,跟她表忠心。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