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却,他却更霸道。 啪! 一声脆响,突然之间,世界安静了。 沈修瑾不敢置信地看着身下的女人,她的手正在剧烈的颤抖,惊恐地看着自己。 沈修瑾死死盯着床褥中的女人,那一巴掌,打的并不重,并不疼,但生活优越的沈大少,s市的沈家掌舵人沈修瑾,人生第一次被人动手扇了一耳光,他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垂眼盯着身下女人,猛然站起身,下了床,他背对着床上的简童,说道: “把你的湿裤子换掉,别弄湿了我的床铺。” 一条赶紧的男士运动裤,被甩在了简童的手边。 简童愣了一下,那男人头也不回,就在简童的注视下,压制着怒气离开了卧室:“快点换,白煜行过会儿会来给你看病。” 看病? “我没病。” “你没病,会突然晕死?” 他冷嘲以对。 “我就是没病。” “叫你换就换,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弄脏我的床。” 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卧室的大门处,顺手“砰”的一声,把门带上。 简童看了一眼手边的男士运动短裤。 犹豫了一下,撑着身体,缓缓将湿掉的裤子换了下来。 适时,门口响起敲门声:“简童?是我。” 白煜行站在门外,礼貌的敲了敲门:“你不说话,我进来了?” 简童立即脸色一白,“别……”进来…… 晚了…… 白煜行立在门口,看了一眼简童,他视线在简童身上上下一打量,顿时眼底浮现一丝古怪。 沈修瑾的衣服,穿在简童的身上。 “你们刚刚运动过?” “啊?” 白煜行是说了个段子,但看简童一副反应迟钝的模样,摇摇头,答案已知。 他朝着简童走过去,简童脸色更白。 “你别紧张,我只是例行检查。” “我没病。” “我检查一下,不会有损失。” “不用了,我真的没有病。” 白煜行忽然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简童:“喂,简童,你在隐瞒什么?” 简童心脏停跳半拍:“我就是……没有生病,我讨厌医生而已。” 白煜行下巴朝着卧室门的方向扬了扬:“要我把他叫进来,当着他的面说你现在是个残缺的人吗?” 简童猛然瞪大眼睛! 这是她最难堪最不想被人提及的事情! 就更加地不想当着那个始作俑者的面,被人提起! “你怎么知道……哦……果然,”她刚问完白煜行是怎么知道,就顿了一下,突然莫名其妙说了一个“果然”。 白煜行眯眼打量简童,他隐约有些明白一些事情了。 可,如果事情,当真如同他猜测的那样,那……白煜行怜悯地看向简童……她可真够悲催的。 “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自己心里认为的那样?”至少,他认为沈修瑾再怎么厌恶简童,也不会残忍的让人拿掉她的肾脏。 “都过去了。这是我应得的。”那女人,曾经上海滩上最张扬自信的一个女人,此时此刻,却仿佛走到了人生的终点一样,毫无生机,像个过百的老太太,说着那些话。 白煜行震惊了! 即使看到过她曾在自己面前卑微地给沈修瑾下跪,可当面对这个女人的,是自己的时候,那感觉,更震撼! 那种卑微,卑贱,几乎从她的字里行间都透露了出来。 “一个肾脏,换你一句‘都过去了’?”白煜行眼前浮现出当年自信飞扬的那张脸庞,当年的那个简童,也曾是许多名门大少爱慕过的对象,可是现在的这个女人,他只以为,三年时光,只是改变了她的外表,没想到,却是连骨子里的东西,都掏空了。 “你真的认为,一切,都是你应得的吗,简童?” 简童更是不曾抬眼去看白煜行了,仿佛机器一般重复,“这一切,都是我该得的。”她的脸僵得就不像是一个鲜活的人! 白煜行满眼失望,原来,那个简童,真的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现在要给你做检查,请你配合。”白煜行公事公办,也不容简童躲闪,“你最好别乱动,我怕伤到你。或者,你要我去把沈修瑾叫进来?” 这最后一句话,彻底制住了简童。 “发烧37度8,你是怎么回事,发烧也来上班?你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你本来就不是正常人,还敢逞能。你不要命了吗简童!”到底,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女人,也曾经是他儿时一起长大,叫他‘煜行哥哥’的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