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挺香,打呼噜了都! 这场面挺搞笑的。见状,安之不晓得该哭?还是该笑? “你呀,跟梦访似的,不让叔叔省心——不过看你这么好心的份上,叔叔我就卖卖力气,把你搬到床上去睡——”安之叹口气,走上前后,背对盖着红布的镜子蹲下身。他伸手想要擦去夏欢的鼻血。可手在夏欢的鼻子上犹豫一会儿,又收了回去,他道:“身为你的叔叔,我有义务告诉你有件事是十分危险的,这种情况下,如果遇到居狼那样的断袖、汪盼那样男女不忌的,那你就完了,醒来保证怀疑人生。” 他一再地占夏欢的便宜,一口一个“叔叔”的自称。 说罢,不管夏欢脸颊的鼻血,拉他起身,送到床上去。 指尖刚碰到夏欢的手,将人拉得坐起身来,一阵阴风忽然刮过。 安之忽觉透心凉,后背浑身一阵一阵发冷,仿佛有只冤魂在身后盯着他。 他牙齿打颤,蓄好的拉起夏欢的气力全冻没了。 为避免二次伤害,他趁着还有些力气的时候,托着夏欢后脑勺,轻轻将人放回地面。 与方才一模一样仰面躺着的姿势,夏欢又躺回了地上。 就在安之收回手的一瞬间,背后遮盖镜子的红布无风自扬,向上飘起,又飒飒落下,将他整个人盖在其下。 冷汗瞬间打湿里衣,他眼疾手快掀开红布。 重获光明之时,夏樱桐也站在了他面前。 夏樱桐周身弥漫戾气,双目猩红,幽怨地盯着安之,红唇咧出一道尖锐森然的笑容。 她飘然而至安之跟前,伸出手,红色指甲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垫脚起身,靠近他耳边。此刻,两人距离近得几乎要贴在一起。 她幽幽地开口:“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真相。” 安之内心是拒绝的。但这女人忒吓人,煞白的脸,血红的唇与手,跟鬼似的,吓得他一动不敢动,嘴巴肌肉僵硬,话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口,只哼出了几声音符,叫人听不懂。 他正在努力哼哼,表示拒绝,忽地,一阵扭曲感袭来,五脏六腑都要位移出体。 待身体感觉平静下来,眼前完全是另一番天地。 他还身处在那个房间,但一切都镜像反转过来。 看去地面,安之奇道:“夏欢人呢?他明明就躺在这里的!” …… 一道高大的黑影落在房间外的长廊上。 从带沈渊回到皇都,典山一直没有离开。他静静地听着屋里的动静、他们的谈话,直到夏欢表示要回去休息。这相当地危险,可能夏欢一打开门就能看见他,可他并没有动身离开,依然立在门外,观察着房内的动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