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然地就会明白。”居狼仿佛知道安之的疑惑。旋即,话锋一转,“可我又不太想你明白。” 安之蹙眉,“为什么?” 居狼道:“你现在虽浑噩,但却很快乐。我只怕那些记忆会成为你的枷锁与执念。” 因为安之根本不是沈渊,他藏了一句不能说的话在心里说道:成不了枷锁,只会是解脱。 “对了。”忽地想起一件事,他又问:“为什么你会被称为死神?” 居狼转头,面对安之,微微垂眸,淡道:“我曾为了一个人去到羽渊之底,杀了大半徘徊羽渊之底的厉鬼,没杀死的都跑到了人间。我想把它们都杀了,所以去了组织。在组织内,只要听闻是羽渊之底的厉鬼作乱,我必出动。久而久之,这名头就被安上了。” 安之问:“你与那些鬼有仇?” 居狼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是。”虽是简单的一个字,却是用十分颤抖的声音说出来。 很长一段时间,二人都没有再说话。 死寂的密林里,唯他们的脚步声格外清晰,是踩在干燥落叶上发出的“喀嚓”声,很清脆。 良久之后,安之默默地咽了下嗓子,幽幽地问:“刚才赤子厄为什么看不见我们?” 话音刚落,居狼立即接话:“那棵树不想让逸舒君找到我们。” 这个回答过于奇幻,安之一时不敢相信,打趣道:“难道那棵树认识我们不成?” “说不定呢。”说着,居狼又伸手来,挑出一缕安之的银白发丝,在指上端看。 到底是忌惮居狼,还不能完全接受他的触碰,头发丝也不行。安之移开一小步,不动声色地抽离发丝。 落了空,居狼失落地放下手,“现在你尚且这般讨厌我,以后只会更甚。” 听闻,安之眉头皱得更深——居狼肯定做过对不起沈渊的事。 但,没人会把自己对当事人做的坏事向当事人说明。居狼光明正大地说出来,用意何为? 安之问道:“你是汪盼的私生子吗?” “什么?”居狼叫安之没头没脑地一问,问得一脸懵。 “你们长这么像,不是私生子难道是双生子?”安之道。 居狼噗嗤一笑,“我们是同一个人。” “啊?……!”这下换安之发懵了。 居狼解释道:“你以为汪盼讨厌你,实则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对你倾心侧目了。你去哪儿,他就去哪儿,上穷碧落下黄泉。不过他和你还有好多遗憾,比如一起看雪,一起泡温泉。” 安之“哦”了一声,小声嘀咕:“可我不是沈渊,你也不是汪盼。”回想到那天的情景,他惊呼:“没看出来你这么会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