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盼拿出遗子春酒予沈渊。 沈渊喝着喝着就醉醺醺,红着脸,缠住汪盼说什么:“阔阔与君谈,不醉不方休。” 汪盼没出过岛,蓬莱也没酒,他从不知晓自己酒量,但估计不会一杯倒。楚云曾用糯米酿过甜米酒,他尝了整整一碗也只是昏乎乎的。 不过米酒甚是清甜,他想世间的酒应该都是这般口味了,便毫不犹豫地接过沈渊递过来的遗子春。 刚送到嘴边,只闻那遗子春的味道又冲又酸,不似米酒般香甜诱人。 他隐隐蹙眉,犹豫起来。 见状,沈渊往他肩上扑去,附唇于耳畔,说道:“少岛主不喝?那是想扫我的兴致喽?……或是,少岛主根本看不上我,不想与我阔阔之谈,不醉不休?……”醉酒后,吐字不清,含含糊糊,字块黏在一起,反倒像刚学会说话的几岁小孩在说话。 沈渊的吐息牵动着汪盼的耳鬓几缕发丝。 客栈房间中弥漫遗子春的酒香,汪盼头脑晕晕乎乎,还没喝就先陶醉微醺了。他转过脑袋,与扒在肩上的沈渊望了个对眼。 此时,他们的距离很近,能感受交换彼此的气息。 汪盼启唇轻言:“不是的——” 醉意浓,沈渊杏眼半阖,显得有些迷离,“嗯?……那是?……” “我想……”汪盼欲言又止。他回过头,闭眼一口闷了遗子春。 见状,沈渊立马从他的肩上直起身来,双眼瞬间清朗。 他在心里暗笑,当年,楚云的课一结束,何梦访便火急火燎地找他,说:“汪盼居然让米酒给喝醉了,走路都摇摇晃晃!” 在那好一段时间,沈渊看见汪盼便忍不住捂嘴偷笑。 如今,汪盼一杯遗子春下肚肯定秒醉。这可是正宗白酒。 果然,汪盼的眉毛瞬间皱起,嘴巴微鼓着包住酒不下咽,脑袋左右转着找东西承住物,要吐掉。 “不烧嘴吗?”沈渊一拍汪盼嘴巴,帮他把遗子春滋溜下肚了。 “啪”地搁下酒杯,汪盼脑袋折下,身体摇摇晃晃地就要趴倒。 沈渊抱胸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眼看汪盼脑袋就要抵上桌子,突然,他又坐正了身体。他扭过脸对沈渊道:“为什么,你会喜欢这种难喝的东西?” 他的声音与平常无异,平稳而低沉,凤目依然严冷,如果不是脸颊烧红的话,沈渊还以为他真没醉。 沈渊伸手轻轻拂上汪盼脸颊,弯腰,附在汪盼耳边,低声道:“以后再告诉你为什么。” 还真低估了汪盼,他不是一杯倒。这点程度的醉意还不够。 沈渊直起腰,又是拿起一杯遗子春,托起汪盼下巴,将酒杯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