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啦?为什么你的表情这么奇怪?”叶辞搞不懂,她刚刚说的话并没有问题啊。 “被女朋友说先去洗澡的话,很难让我不多想。”祁白见她实在是疑惑,唯有解释道:“尤其是你刚刚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 “我……我没别的意思啊。”叶辞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好了,不逗你了。”祁白又是一笑,让她将脚伸出来,他帮她处理一下。 叶辞这次不敢再说什么了,隐隐发现祁白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和禁欲。 她生怕再说出一些什么话,唯有将受伤的膝盖露出来,擦破了一大片皮,都有些红肿了。 “以后不要搬重物。”祁白看了她的伤口心痛,旧伤未好,再添新伤,又不能责怪她,只能拿出无水酒精先帮她消消毒。 “并不重。我的手已经好了很多了。”叶辞实在是不想别人将她当作半残废,这段日子以来她都在努力康复,过了这么久,她觉得自己好得七七八八了,刚刚的只是意外而已。 祁白的手顿了顿,抬头睨了她一眼,这一眼有些冷不带丝毫感情的,但偏偏微蹙的眉泄露了他内心情绪,“胡闹。” “我没有。”叶辞不服输,性格之中倔强的一面又骤然显露出来,“你们不要当我是病人当我是废物,我也能帮上忙的。” “在你伤好之前都不要搬重物。”她的解释他好像没有完全听进去,反而像长辈那样约束着她,叶辞真有些恼火了。 将脚往回缩了缩,也冷了语气,“不需要你来了,我自己可以来。” 她的脚白,长期不见阳光,肌肤又细腻,像细瓷上的釉质,反着锐目的光,刺激着人的视网膜,偏偏膝盖处的伤口红得刺目,两厢比较,更显肤白。 祁白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脚踝,他的掌心粗糙,连日来因是一直在西部漂泊,掌心的茧子也已经被磨得厚实,现在磨在她纤细又嫩滑的脚踝上,像是过了一阵电在她身上,叶辞觉得自己心脏急跳了一下,挣扎得更厉害了。 “阿辞,你这是勾引。”祁白并不放手,一字一顿说道。他的目光盯在她的脸上,带着某种蚀骨入心的侵占。莫名使人惊悸。 “我没有。”叶辞心中一颤,有些茫然,但也不敢动了,不明白为什么他瞬间变得这么强硬。 他们明明才见面啊,没理由一下子就进展这么快啊。 她并不适应。 他们的关系他们的感情并不同步。 她也无法做到同步。 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不确定感,唯一敢相信的是雪见还有雪魄,祁白这么大一个活人,就算她的记忆里有他,就算她曾经想找到她,那也只是她的大脑她的身体所发出的应急思绪。 她不想孤身一人,她想要知道以前的事情,所以必须要找到一个“熟悉”的人。 但是其实说白了,即使现在见面了他们也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祁白看着她这般戒备甚至是带着不信任的眼神,心中猝然疼痛,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感觉,仿佛是被一瞬攥紧了心脏,但又瞬间被松开,突如其来的窒息让他头脑彻底清醒过来。 是啊,他始终是过于急进了。 如果她醒来他第一时间陪在她身边,结果会不会好一点儿? 他放开了她的脚踝,没有再说话了,只是低下头将余下没处理完的步骤做完,便将浴室里挂着的衣服拿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