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一双湿漉漉的深邃眼眸望着她,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狼狈和伤痕,仿佛只要她心里有他,就足够了。 “肯定很疼,你都疼到说不出话了!”施晓茗小心地捧住裴云生的脸,查看他的伤势,才发现其实他脸上没什么伤,不像丰时雨嘴角都流血了。 难道是内伤? 丰时雨靠在桌子边缘,单手撑着桌面,看着裴云生那张完好无损的脸,忍不住冷嘲热讽:“他疼个屁!他本来就话少!” 施晓茗回头瞪了丰时雨一眼,“你和他很熟吗?” 丰时雨勾起唇角,脸上的笑容因为血色的唇角显得有几分邪魅,“和他不熟,但我和他姐熟。” 施晓茗还要说什么,肩膀就被人靠住,腰间环上一双有力的手臂。 那股淡淡的茶香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气息,沉郁清冷的木质香,像是被雨水打湿的森林,误入的旅人轻易迷失在深林之中。 裴云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施晓茗转过头,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黑发。 他的头发柔软,撩过她的掌心。 “别看他。”裴云生用额头抵住施晓茗的额头,声音沙哑,眼尾微红。 施晓茗拍了拍裴云生的后背,顺势环抱住他,柔声哄着他:“好好好,他长得又没你好看,我才不看他呢。” 丰时雨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莫名感觉牙酸。 “雨停了,我们回去吧。我给你上药。”施晓茗牵住裴云生的手,拉着人就要往外走。 裴云生路过丰时雨的时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哪里还有刚才靠在他老婆肩上时的红眼破碎感? 丰时雨:……(脏话) 回了房间之后,施晓茗给佣人发消息,按照佣人的指示,在柜子里找到了医药箱。 佣人还以为是她受伤了,询问她要不要叫家庭医生,施晓茗拒绝了她。 裴云生的行李被保镖带上来,和施晓茗的行李箱放在了一起。 小客厅里,裴云生环视了一圈这个房间,虽然早在清家的佣人给他询问她喜好的时候就见过这个房间的大致装修,但今天一见还是觉得眼花缭乱。 不过,她喜欢就好。 裴云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让我看看你伤哪里了?”施晓茗把医药箱放桌上,在他的身旁坐下,正要把他的衬衫撩起来,就被裴云生按住了她的手。 裴云生目光沉沉地盯着她,阻止了她的动作,说:“我自己来就好。” 施晓茗狐疑地看着他,视线从他的腹部往下移,难道是伤的地方比较隐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