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赵辰辰,走上前蹲到伊恒身边,关切地问道:“王子没事儿吧?” 伊恒的眼神如同刀子般甩向她,紧咬着后槽牙,努力地憋出了几个字,“茅房在哪儿?” 看他痛苦的神情,仿佛再多说一个字,就有什么东西要控制不住地奔涌而出了。应如风立刻回头对身后的几名侍男道:“还不快陪王子去更衣。” 伊恒捂着肚子,迈着小碎步跟着侍男离开了,那走路姿势活像大腿间夹着一颗球。 “他怎么像个螃蟹呀?”赵辰辰笑得前仰后合,先前的郁气一扫而空。直到伊恒消失在转角,才揉着有些痛的肚子抬头看向应如风,“不会是你干的吧?” “嘘!小声点。”应如风却之不恭,趁机捏了捏赵辰辰的肉脸,“还说我胳膊肘往外拐不?” 赵辰辰嘿嘿傻笑着,难得地没有拍开她的手。 应如风拿起刷子,给暴躁的汗血宝马顺了几下毛,颇有一些后怕。那切糕果然有问题,看来伊恒王子昨夜就认出她了,硬是忍着没发作,挖了这么大的坑等着她跳。多亏她觉得不对劲,趁马车颠簸时偷偷换了切糕,否则现在肚子疼的人就是她了。 这喀兰男人还真是阴狠毒辣,心机深沉啊。 伊恒王子许久不回,应如风有些担心,又派了一个医侍前去询问。所幸王子只是在切糕里下了泻药,没有其他问题。 应如风放下心来,为了打发时间,干脆挑起马匹来。骑射虽然是皇女的必学项目,但她在课堂上向来是个混子,只能算得上会骑而已,至于跑马射箭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站着射都会脱靶。 她对马监道:“给我寻一匹性子温和的马来。” 赵辰辰连忙附和道:“给我也找一匹温和的马来。” “怎么不骑你的汗血宝马了?”应如风奇怪地看向赵辰辰。 “你挑的肯定更好,我想跟你一块。”赵辰辰奉承道。 应如风嗤笑了一声,拽了拽他福气满满的耳垂,“你这家伙,惯会见风使舵。” 不多时,马监就牵来了两匹白色的马,长长的马鬃整齐地垂下,如同流苏一般美丽。马监介绍道:“这两匹公马的性子最是温和,脚力也是数一数二的。” 应如风轻轻地摸了摸其中一匹马,马儿居然乖巧地跪下前膝,让她上来。 “就它吧。这马儿就跟男人一样,温驯的才好。”应如风满意地感叹道。 在场的女人会心一笑,马监应和道:“殿下说的是,太野难免会伤到主人。” 大约半个时辰后,伊恒才扶着侍男回来,原本红润的面色白得像纸一样,先前的威武不见了踪影,反而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病弱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