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不会介意的。我那妹妹野心大得很,你不过是个趁手的工具罢了。”应如风挑拨了一句,收起短刀站了起来。 应如风示意江淼将蓝潇缚在了树上,挑眉道:“虽然不能杀你,但轻易放了你也不可能,你就在这里等上一等,看看禁军什么时候能找到你吧。” “就把他留在这吗?”江淼走出几步后在应如风耳边低声问道。 “不然呢,杀又杀不得,难不成带走吗?”应如风可不敢带条毒蛇在身边,书里提过的几位神医都离这不远,肯定有办法压制蛊毒。 实在不行亲自去一趟苗疆,这人既是苗疆的无名小卒,下的蛊能又有多厉害?以母皇和苗疆圣子的交情,苗疆定然会奉她为座上宾,到时还怕这蛊解不了? “全凭小主人决定。”江淼听罢便专心开路,不再劝阻。 “你不想试着解蛊吗?”眼看着两人渐渐走远,没有回头的意思,蓝潇急忙喊道。 “我最讨厌虫子了,怎么可能爱上在我身上放虫子的人?”应如风摸了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步子迈得更大了。 想来蓝潇就是在宫变中帮助应如行谋害众皇女的神秘人,他这般有用,在应如行身边应当很安全。只要他不死,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解蛊之法。爱上对方这种渗人的方法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 对方说的两人性命相连,她实际上并不完全相信,原书中提到过的情蛊并没有这种功效。更何况应如行没从自己手中拿到千影令,怎么舍得轻易把她的生死交到其他人手中。 蓝潇望着应如风远去的方向,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林野间才收回视线。他闭了下眼睛,再睁眼时脸上的惊慌之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卷起舌头,嘴中发出几个古怪的音调。 落叶下响起沙沙声,山里的虫豸像是得了命令一般,列起整齐的队伍朝蓝潇爬来,绕着他的身体盘旋而上,不多时便咬断了他身上的绳子。 蓝潇站起身,小心地拍掉衣服上的泥土。他又朝两人离去的方向看了一会,才扶着树木踉踉跄跄地往来路走去。 * 深夜,摄政王府。 应如行面上黑云密布,脸色沉得能滴出墨来。她手中捏着一本奏折,奏折坚硬的外壳被生生捏出三道裂痕。 “应如风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你们都能让她跑了。到现在连她是怎么跑的都不知道。蠢货,一群大蠢货!”应如行大手一挥,奏折狠狠地砸在了赵庆脑门上,鲜血立刻淌进了她的眼睛中,染红了眼白,煞是吓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