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景绅举着便利贴看了很久。 他在国外也也宿醉过一次,那一天是正式退学,放弃了最喜欢的物理,在人生暗无天日的节点迎来了他十九岁生日。 于是项景深送给自己的礼物是酒精催眠,当晚他独自一人喝到不省人事,缩在公寓房门口宿醉一夜,第二天早晨被冻醒。 也是个冬天,无人搭理的情况下,醒来就收获了一场重感冒。 至此以后,他再也没独自喝醉过,就算应酬也绷着一根神经,绝对不会放任自己喝醉。 好在昨晚狼狈没有再次上演。 生日也快到了。 他将便利贴收进抽屉里,洗完澡,头发没来的及吹干,先去了厨房把宋挽凝留下的早餐吃完。 时力做为今天的司机,发现自家老板心情格外好,于是他暗搓搓判定,昨晚拜托宋挽凝照顾他的做法非常正确。 这不今天一整个神清气爽,丝毫没有宿醉后遗症。 * “我这人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付超边开车边说:“我觉得宋家除了你以外,就没好人。” 宋挽凝叹气,想来昨天也没好事。 付超:“宋国晔话里话外的意思表示乐美没有尽到义务,耽误你星途发展,他要告公司。” “什么?”宋挽凝震惊不已,紧张道:“蔡总……怎么说?” “没怎么,好在之前有打预防针,蔡总知道宋国晔是个什么样的人,”付超安慰她:“我后来又解释过,我们分析宋国晔这次来目的就是威胁你,他目的不是去告公司。” 宋挽凝松了口气。 要是真的连累公司,她还能在乐美待下去么? “就因为上次那件事,你搅黄了子煜科技原本能拉到的投资,我和蔡总两个人把他安抚走了。” 宋挽凝哽咽,压抑不住气愤的情绪:“他难道还想强行抓我去陪酒、送我去别人床/上?” “别多想。”付超瞅了眼后视镜,怕刺激到她的情绪,没有再继续讲下去。 保姆车行驶在环城高速路上,周围的景色成影倒退。 宋挽凝喉头哽咽,渐渐红了眼眶,豆大的眼泪倾泻而出。 生活给过她很多考验,那些只能自己面对的困难,这么多年宋挽凝咬着牙撑下来了。 明明一切都在变好,她现在不需要操心妈妈的治疗问题,可以专心忙事业的时候,宋国晔却像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紧紧粘着她。 十几年前早已划清的界限,现在又来纠缠,深深的无力感漫上来压的她喘不过气,两小时候后需要参加开机仪式,眼睛不能肿着去。 即使再委屈和无奈,她仍旧需要保持理智。 付超怕她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