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颇为不愤。 可他忘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他们的点太背了…… 就在前一天晚上,一个疯子团长居然不顾夜黑路险连夜赶路,带着一团人马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到东安县城。 罗兴典这次有点儿失算了,他怎么也不会料到,一支外省之师,居然会昼夜赶路,而且不和沿途的任何村镇发生联系,就那么整整地走了一天一夜,连夜抵达了东安县城。 由此,一个战斗力颇强的步兵团,竟然奇迹般地在突袭前夜进入到县城,不但躲过了罗兴典布置在周围村镇的眼线,而且连布在西山顶上的观察哨都没有发现。 这他妈的,真是太点背了! …… 夜黑风高,四下里一片混沌。 哨兵在城墙上踱来踱去,另有游动哨举着火把沿城墙巡逻。 十几个黑影踉踉跄跄地接近城门,城上的岗哨一见,立刻端枪喝问:“谁?站住!不然就开枪啦!” “唉,别开枪,别开枪……我们是四方台的土改工作组,遭到土匪袭击,刚刚突了出来!” “口令!” “铁树开花!” 县城的大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两个哨兵背枪迎了出来,带着众人往里走。 冷不防,两个哨兵被身边的壮汉一个锁喉动弹不得,然后被猛然扭断了颈椎。 几十秒钟后,站在城墙上的两个哨兵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感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颓然倒下。 偷袭者是高手,他们掷出的飞刀准确地插进哨兵的脖子,被割断的颈动脉喷出的鲜血染红了城墙。 偷袭者拾起哨兵的火把,向城下划了两个圈,早已隐伏待命的土匪们一跃而起冲向城门。 冲进城的土匪显然对县城极为熟悉,他们一队扑向县政府,一队扑向团部,一队扑向城墙。 尤其是扑向团部的一伙,他们手端卡宾枪,腰插驳壳枪,身上插满了弹夹,头上的钢盔在月光下竟然连一点反光都没有。 他们是罗兴典的王牌攻击队,这些人以前在东安当过苦力,熟悉地形。他们利用地形掩护,绕过街心工事,悄悄逼近6团的团部,妄图发动突然袭击,“斩首”我军指挥员。 20世纪40年代,特种作战的理念才刚刚兴起,身为土匪的罗兴典已经颇有心得了。 就在攻击队快要接近团部时,“叭”的一声枪响划破夜空,城墙上顿时陷入混战。 这一声枪响是城墙上的游动哨发出的。如此布哨是独立6团的一贯作风。 游动哨由十来人组成,环城墙不断巡逻,固定哨容易受攻击,游动哨则能不断检查固定哨的情况,潜上城墙的土匪不可避免的撞上了游动哨,一场激战随之爆发。 凌晨四点左右,正是晚上最困的时候,独立6团团长谢振国正在酣睡,突然间,枪声大作。 谢振国从梦中惊醒,“呼”地一下跳将起来,三下两下穿上衣服,立刻抓起电话联系,却根本联系不上。 一股不祥之兆立即在谢振国脑海中浮现,他迅速拔出手枪,拉动套管推弹上膛。 警卫员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报……报告团长,不好啦,土匪偷袭,城墙上正在激战!” 谢振国还没缓过神来,警卫连吴连长又跑了进来: “团……团长,坏了,敌人打过来了,团部已被包围,外围工事正遭到敌人的猛烈攻击!……敌人……敌人的火力很猛!” “什么?”谢振国大吃一惊,坚挺的鼻尖上立刻开始渗出一种油腻的液体,他慌忙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