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怀确实也是如此考虑的。 他不容许江麓既定的人生轨迹出现偏差。 江麓意外的受伤已经令他震怒。 被报复。救人。他还从不知道江麓在学校里会出这么多事情。 “先这样。” 医生们默契地离开了病房,崔姨服务江家多年,察觉到气氛有些许不对。 她担忧地看了眼这对关系诡异的父子,想起了江麓曾受过的体罚。 “江先生,医生都说,少爷的手伤得很重,是要精心养的。”她嗫嚅着,细声提醒。 江盛怀神情不变,只淡淡点头。 反倒是江麓仍然笑着对她道:“崔姨,您先回家吧。” 门终于被小心关上。 江盛怀隐隐觉得,他这个儿子好像有哪儿不一样了。 “谈谈这次的受伤。”江盛怀并未多想,开门见山一贯是他的风格,“我想我应该说过,不要做多余的事。” 而江麓则终于确认。 父亲对他的关心基于他的手、基于他弹了十几年的钢琴。 他其实是一个承载这些的物件。 真奇怪,他是如何忍受了那么久。 从迅速结束的童年,到曼彻斯特,到之后只为赎罪的一年又一年。 “先告诉我,商泊云和你是什么关系。” 江盛怀盯着他,声音落在寂寂的病房里。 江麓神情一变。 第92章 “上一次”出事之后, 江盛怀问起的人是孟楠。 “他说因为喜欢你。知道你和他一样,所以才想下药试一试。”江盛怀从张淮那儿看完了详细而荒谬的调查。 江麓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没有保姆, 也没有医生。 父亲挥退所有人, 目光冰冷厌恶,给他判了死刑。 “而你又犯了一个错。” 这次不一样了。有人剑走偏锋的把下药掰成了斗殴, 商泊云让他以局外人的身份被迫“卷”进来。 “商泊云是我的同班同学。”江麓一顿, 补充道,“也是我很好的朋友。” “看得出来。”江盛怀的语气没什么变化, “你在钢琴之外的事情上花了太多心思了。之前你很少这样。” 江麓的受伤本来可以避免。 只要他不去救人。 江盛怀余光扫过刺眼的白色纱布,心中烦躁。 医生作了保, 江麓可以恢复如初,但凡事总有万一——何况,他救人的时候, 就等同于把这双手置之不顾了。 这才是江盛怀震怒的原因。 “我又让你失望了吗?”江麓没有顺着江盛怀的话反省, 反倒轻描淡写反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