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澈抬头,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奶奶站在自己面前,面上满是担忧,脚边蹲了只雪白的萨摩耶,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没有,”许书澈慌乱地摇了摇头,“就是走路累了,想歇一歇。” 萨摩耶好像嗅出了他的伤心,爪子轻轻搭在了他胳膊上。 “真没事。” 许书澈对奶奶笑了下:“一会儿就好了。” 奶奶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块老式的奶油糖,塞进他手里,什么也没说,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萨摩耶把毛茸茸的脑袋放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和奶奶一起走远了。 许书澈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半晌,慢慢将头埋进臂弯里,忍了这么久,终于低低地小声啜泣起来。 *** 简一寻有些颓唐地在原地杵了半晌,慢慢踱到一边的阴影处摸出手机,随便在通讯录里翻出了一个倒霉蛋:“喂,在吗?心情不好,出来陪我喝酒。” 倒霉蛋姓邢名柏,游手好闲富二代一个,在家里的公司混了个闲职,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到处沾花惹草招猫逗狗,但好在人品不错,是简一寻为数不多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邢柏到简一寻说的那家酒吧时,简一寻已经喝了一瓶了,脸色阴沉得好像要马上去杀人。 “怎么了这是?” 邢柏在他旁边坐下,动作帅气地甩了个响指:“一杯whisky,谢谢。” “我办错事了。” 简一寻又灌了杯酒,郁闷地挠了挠头发:“感觉补救不了了。” “什么错事?” 邢柏看见他这幅样子觉得相当新奇:“我觉得没什么错事不是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钱还不够多。” “烦死了。” 简一寻拧着眉看向他:“早知道你不靠谱,后悔喊你来了。” “到底怎么了?” 邢柏的威士忌来了,冰球轻轻碰着杯壁:“说说看。” “简而言之,就是我一个朋友高中的时候被校园霸凌了,”简一寻说,“然后那个傻逼今天找到学校来了,在我们学校门口威胁我朋友,还和他要钱。” “你朋友?” 邢柏愣了下:“哪个啊?” “你不认识。” 简一寻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侧着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沉默了半晌后忽地开口:“老刘是不是现在在鹿城呢?” 邢柏想了想:“对啊,怎么了?” “不是他爸在鹿城当警察吗?” 简一寻冷笑了下:“如果拜托他按照敲诈勒索罪把那个找来学校的傻逼再关回局子里,我朋友是不是就安全了?” 邢柏盯着他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