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败, 殷红豆跑去傅慎时那边, 傅二只得整理衣裳, 腹中打稿,如何料理后事。 可傅二看着傅慎时阴沉的面色,和他手上的虎尾鞭, 头皮直发冷, 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傅慎时食指微抬,时砚便默契地推着他靠近傅二。 傅二扯了扯领口,喉咙发干,警惕地看着傅慎时,皱眉道:“老六, 你不是来真的吧, 她就是个丫鬟……” 话音未落,傅慎时一鞭子甩过去, 狠狠地抽在傅二身上。傅二下意识抬手去挡, 袖子登时被抽烂, 裂出一道口子,手臂上红痕立现。 傅二疼得冷声嘶叫,他缩着肩膀, 铁青着脸, 看向傅慎时吼叫:“傅慎时!你疯了!” 他是疯了! 傅慎时眉间的沉郁, 至始至终不散, 他收回鞭子, 立刻又抽一鞭子下去。 这回傅二试图去抓鞭子,却没有抓住,他的掌心被抽得皮开肉绽。 傅慎时扬起唇角,脸上却丝毫没有笑意,他连续几鞭子甩下去,将傅二逼至墙角,打烂了傅二身上的衣服,直至皮开肉绽。 时砚守在左边,右边是殷红豆方才躺过的榻,傅二跑不出去,畏畏缩缩地挥舞着手夺鞭,生怕被鞭子打到。 傅慎时可是用惯了长鞭,他臂力不小,鞭子使用灵活,下手又快又准,哪儿是那么容易叫傅二给夺取了。 连续被抽了二十几下,傅二右手臂和侧面背部的衣裳彻底烂了,他身上伤痕累累,高声喊叫了几下,实在受不住疼,双手抱在头上,撞开时砚,冲了出去,这才逃过一劫。 疯子! 傅二真是没想到傅慎时真的会为了一个丫鬟,对兄弟下死手! 他站在门口,一口口地吸着冷气,剜着傅慎时,忍疼低吼:“傅六!你他娘的给老子够了!” 说完,他就落荒而逃。 傅慎时转过身,目光阴森地握着鞭子看向傅二跑的地方。 跑? 狗杂种。 你跑得掉。 傅慎时扭头瞧了殷红豆一眼,拉掉她绑头发的红绳,道:“回去。” 这话是吩咐给时砚的。 殷红豆乱糟糟的头发垂下来,齐整了许多,她愣了一下,不去前院吃酒了? 不过傅慎时说了,殷红豆也不会反驳,默默地跟上他的脚步就是。 回重霄院的路上,殷红豆又理了理头发,裹紧了披风,回想起刚才的事,眼眶一直发热。她离开穿堂,到被傅二拖进杂物间的时间,根本不够从二门上跑回重霄院,傅慎时一定是在她离开不久之后就回头找她了。 她真的没想到,傅慎时会回来救她。 他明明厌透了她。 到了院子里,殷红豆眼看着已经快到自己房门口了,便将披风带子解开,欲还给傅慎时。 傅慎时余光瞧见了,冷声命令道:“穿着。” 寒风吹起,殷红豆身上的披风盖着裙摆,随风摆动,似层层叠叠的几道波浪一样好看,她重新系上带子,身体愈发暖和。 殷红豆回房换了件新衣裳,头发只简单地扎了马尾,她洗了把脸,便在房中坐着,没有去上房服侍。她远远地从窗户里看见,傅慎时进了房间,便再未出门,看意思是完全不打算出席喜宴了。 直到天黑,傅慎时都没有出门。 许是喜宴太热闹繁忙,傅慎时不出席的事儿被人遗忘了,当天晚上并未有人过来说什么。 次日早晨,五太太认亲的时间过去之后,秦氏亲自赶到了重霄院,可惜她晚来一步,翠竹回话道:“六爷去老夫人院子里了。” 秦氏大为光火,傅慎时昨儿不出席喜宴,今儿一早又跑到老夫人跟前作死,真是个孽障! 她匆匆忙忙地来,又急急忙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