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头朝傅慎时的轮椅那儿磕下去。 傅慎时微微倾身,伸手一挡,殷红豆便侧脸挨在了他厚实的衣袖上,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殷红豆睡得舒服,恍然不觉自己压着傅慎时的手臂,睡了一刻钟都没有醒的意思,反而越靠越近,整张脸都贴在他的手臂上。 傅慎时看着殷红豆熟睡的脸,她的两颊因为早起受了冻而嫣红可爱,卷翘的两扇睫毛根部像一条黑色的线,横在肤色白皙的上下眼睑之间,娇媚俏丽,她的下颌似乎咬得很紧。 他想,殷红豆有这样的睡觉习惯,难怪没听她说过梦话。 傅慎时悄悄地抬起修长的食指,手指头越翘越高,渐渐靠近她的脸颊,指背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嘴角,接着他手指头贴上她丰盈红润的两瓣唇。他微微挑了挑眉,眸光渐盛……原来女子的朱唇是这样的触感,温热柔软,软糯丰盈,嫩如豆腐。 好想捏一下。 殷红豆的嘴唇动了动,正好他时的指尖浅浅地含在唇间。 傅慎时心口一热,盯着她的唇不放,他喘着稍重的呼吸,缓慢地动了动手指头,想要将自己的手指送进去——马车突然急停,轮椅撞了一下车壁,发出沉闷的一响。 殷红豆立刻苏醒,她见自己含着什么东西似的,坐起身子才发现原来她靠在傅慎时的手上,刚才吃了傅六的手指头!!! 而傅慎时呢,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眼皮子半垂,淡淡地睨着她,脸上一丝情绪不显。 殷红豆的脸刷刷地红了,她不大好意思地抓头挠腮,摸出帕子赶紧给傅慎时擦手,仰脸干笑着倒打一耙道:“您怎么不知道躲呢?” 傅慎时淡声道:“也要我来得及躲,我知道你有这样的癖好?” 殷红豆耳廓都是红的,她低头带着歉意道:“奴婢睡懵了……您别介意,一会儿回去了就洗手,您要是着急,马上下车去掬一捧雪给你洗,不过外边的雪冷,您还是等回去了再洗吧,省得冻到了骨头,以后老了得手疼的毛病。” 傅慎时抽回手,面不改色道:“下不为例。”他又命殷红豆挑开帘子,问驾车的王武:“外面怎么了?” 殷红豆的注意力很快就从这件事上挪开,伸手挑起了帘子。 王武扭头看向傅慎时,压着嗓音道:“殷爷,咱们被跟踪了。” 主仆三人顿时警惕起来,严肃地看向王武。 傅慎时拧眉道:“发现了什么?” “路上有钉,小的以前跟着镖局走过镖,认得那玩意,方才急停躲开了,估摸着后边有人跟着咱们,现在是调头回去,还是继续去庄子上?” 殷红豆心脏跳得有些快,她在内宅过的日子还算安逸,真正打打杀杀的生活,她还从我经历过,而且跟踪他们的人,连扎马蹄的钉子都放出来了,绝对不是普通打手,她的面色轻微发白。 傅慎时笃定地吩咐:“调头回去。”他看向殷红豆,道:“坐好。” 殷红豆挪动小杌子,坐得离傅慎时更近,甚至不自觉地抓住了他轮椅的扶手。 王武喝了一声:“坐稳了!”便勒紧了缰绳,调转马头,往城内赶去。 他们现在已经走到了有些偏僻之地,得赶紧赶回城里才安全。 马车跑得飞快,车轮子轱辘轱辘地响着,殷红豆抿着唇,死死地抓住傅慎时的轮椅,锁住秀眉,朝翻飞的帘子看去。 走了半刻钟不到,王武便在外呵道:“殷爷,有歹人!您坐稳了!” 殷红豆在马车里,只听到两道“嘚嘚”马蹄声,随后便是武器相击的铮铮之声,王武时不时地低吼两句,中气十足,车身也歪来歪去,主仆三人在车内动荡不安。 其中一道马蹄声忽渐渐止住了,似乎是王武击败了其中一人。 殷红豆想要揭帘子看一眼,到底没敢轻举妄动,她低声问傅慎时:“六爷,怎么办?” 傅慎时眉头拢着,挑开侧面帘子的一角观察了一眼,他们马车的右边有个身穿窄袖衣裤的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