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殷红豆顺着汪先生的视线,看了过去,傅慎时点了点头,道:“可以一试。” 殷红豆撇撇嘴,她倒是把傅慎时给忘了,他才情过人,写戏润色对他来说算什么。 罢了罢了,这个时候,她也不好跟傅慎时再较真了,她便道:“那汪先生要快些联系上二皇子的戏班子,等戏写好了立刻让他们排上。” 汪先生不着急去,他笑道:“不瞒姑娘说,我很喜欢听戏,我也听一听,给姑娘断一断优劣。” 傅慎时亦提起笔,道:“说罢。” 殷红豆找了凳子坐下来,先问汪先生都听过什么戏。 汪先生略说了几出,殷红豆都不知道,他便问傅慎时都听什么戏。 长兴侯府也养了戏班子,年节或遇到喜事,都会搭台唱戏,傅慎时自小也是听戏长大的,家里的戏班子,还有外边的戏班子他都听过,他听戏和一般人不同,他遇到喜欢的戏会去看剧本,他的讲解,殷红豆更容易听懂,这一说便是一刻钟。 殷红豆结合二人讲的内容,判断得出,当下的戏都不是她曾经看过的作品,但是大部分的故事和她所知道的戏差不离,主要还是以爱情为主题,说男女之间的悲欢离合。 出挑的好戏果然还是很少,至少和殷红豆知道的比起来,几乎都逊色许多,她酝酿片刻,便开始讲戏。 复杂的她不熟悉,《倩女离魂》、《牡丹亭》、《红楼梦》她要流畅地简述一遍,毫无难度。 傅慎时提着笔,是打算一边听一边记,可听着听着就跟汪先生和时砚一样入了迷,已经忘了下笔。 殷红豆有了几个听众,说起来也很带劲儿,说起杜丽娘与柳梦梅终成眷属的时候,嘴角忍不住上扬。 傅慎时眼眸里闪出一丝艳羡。 汪先生情绪起起伏伏,渐渐脱离出来之后,忙不迭抚掌叫好,催着傅慎时道:“这等六爷可要尽快写出来!” 汪先生甚至意犹未尽,又问殷红豆:“姑娘还有别的戏?” 殷红豆又说了《倩女离魂》,汪先生听得痴迷,眼眶都红了,他眨了眨眼睛站起来,自嘲道:“再不能听了,再听姑娘说下去,要耽误了正事,下一个故事,下次再听姑娘说罢。” 汪先生其实满心都惦记着殷红豆说的故事,他是真的怕耽误了事情。 傅慎时叫住汪先生道:“劳烦您去城里跑一趟,打听下侯府的消息。” 近一月来,秦氏都未过来派人找过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汪先生连忙去了。 傅慎时提笔写戏,一边写一边问:“这些戏,你从哪里听来的?” “不是说了吗?仙人托梦。《牡丹亭》你就写仙人汤显祖,我可不敢居功折福。” 傅慎时也怕她折福,就听殷红豆的话,写了汤显祖的名字。 殷红豆起身要走,傅慎时道:“你别走,有些地方我忘了,我随时要问你。” “我去洗碗。” “让时砚去。” 还不等傅慎时叫时砚的名字,他自己就麻溜地去了,殷红豆又坐在了椅子上。 傅慎时写写停停,偶尔会问殷红豆一些情节发生的前后顺序。 若是旁人问,殷红豆还信,换了傅慎时来问,未免太刻意了。 殷红豆便道:“你不是过目不忘吗?我说的‘沙甸货’你记了半年,这我才说的,你怎么就忘了?” 傅慎时面不改色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过目不忘?我怎么不记得了?” “……” 他的确没说过,但他表现出来的就是这样。 殷红豆也知道傅慎时有意如此,也懒得跟他争辩,他问她就答。 半天过去,傅慎时写了初稿,再润色一遍,就可以拿去让戏班子排练。 两人第一天就合力完成了《牡丹亭》,傅慎时文采过人,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成品出来的时候,殷红豆虽然不太感受得到他在词曲上的造诣,但是“辞藻华丽,对白动人”这两点,她一个不懂戏曲的人都能看出来。 这样就足够了。 殷红豆看着剧本有一点点成就感,她忍不住笑了,随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