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算,她便在庭院里打扫清洁,没去傅慎时身边伺候。 傅慎时也没再叫两个丫鬟进来,一整天过去,除了中午和晚上用膳,两个人都没再见过面,更不谈说话。 夜里就寝,殷红豆看丫鬟不在这边伺候,为了避免傅慎时发疯,便自觉地抱着被子过来,铺床。 傅慎时正在浴房洗漱,浴房闹出了点动静,过了一会子又没了声音,殷红豆暖过床了,便回到自己的被窝里。 等傅慎时回来的时候,时砚慌慌张张地道:“红豆,六爷割伤了手,你快拿纱布过来。” 殷红豆从床上起来,趿拉着鞋子。 傅慎时只穿着一件里衣坐在轮椅上,衣襟也没系好,领口敞开,露出白皙微鼓的胸膛,两根锁骨尤为明显,时砚用衣裳草草地包住他的手臂,紧紧地捂着,生怕伤口流更多的血。 殷红豆找了药箱出来,一边有条不紊地拿出纱布和金疮药,一边道:“时砚,推他到蜡烛底下,我看得清楚一些。” 时砚连忙照做,殷红豆拿了剪刀过来放着,便揭开傅慎时手臂上的衣裳,查看他的伤口,一条横着的长伤口,从小手臂里边最嫩的肌肤处开始,一直横过整个手臂内侧,像在皮肤上开了个口,像她低着头问:“怎么弄的?” 傅慎时没说话,只瞧着殷红豆认真的脸,和微蹙的眉头,他就觉得,伤口其实也不那么疼。 时砚答道:“浴桶上的铁片开了,我、我没注意,扶六爷出来的时候,划伤的。” 这边洗漱的东西都很简陋,木桶也是钉了铁片连接,不像长兴侯府里的浴桶,都是榫卯结构,严丝合缝,根本不会划伤人。 时砚很为自己的疏忽而内疚。 殷红豆眉头也蹙的更紧,若是别的划伤还好,木桶上的铁片,也不知道有没有生锈。 她看了看傅慎时手臂上的伤口,很干净,她小心翼翼地用棉球沾了酒精擦一擦,又上了金疮药,给他包扎起来。 一切都弄好了,殷红豆便开始收药箱子,洗了手上床。 时砚谨慎地将傅慎时扶上了床,才转身出去洗漱。 傅慎时躺在床上,手臂上扎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他轻声地喊了一声:“红豆……” 殷红豆没睡,她睁着眼,道:“你不必问,若是换做时砚和翠微受伤,我也同样不会干看着,朝夕相处那么久,就算是阿猫阿狗也有感情了。” 傅慎时忍不住一只手捏起了拳头,质问她:“阿猫阿狗?” 她拿他跟阿猫阿狗比。 殷红豆没有做声。 傅慎时闭上了眼,睫毛轻颤,声音很克制地道:“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信我会和别的丫鬟共寝?还是真的不在乎?” 殷红豆冷哼了一声,道:“我不信。” 傅慎时没有高兴的太早,殷红豆果然还有一句话等着他,她道:“可我也不在乎。” 殷红豆继续道:“我不信并非是因为你以为的缘故,而是我知道,你不过是不喜欢旁人轻易地接近你,这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倘或哪日你想得开了,十个八个丫鬟,你也来者不拒。” 傅慎时另一只手也紧握住,他哑着声音问:“你就这样看我?” 殷红豆道:“我本不想这样看你,可你偏偏做了让我这样看你的事。” 傅慎时有一丝急切地道:“我……你难道不知道我……” 殷红豆枕着手,道:“我知道。”她冷笑一下,道:“你的用意我当然知道。你做这样的事,这下倒也不算我冤枉了你。所以我从来就没看错你。” 傅慎时面色苍白,他喉结上下耸动,受伤的小臂渗出淡淡的血,他用干哑的喉咙问她:“你怎么看我?” “你从未将我的话真正放心里去,在你眼里,我始终是个丫鬟,你一个不高兴,就可以拿主子的威严来压我,我只能生生受着。倘或我和别的男人亲近,在眼里就成了什么?淫荡不知羞耻?你能做的事,而我却不行。你说不拿我当丫鬟看,眼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