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过敏,是全身过敏! 果然不大一会儿,她感觉浑身都在发痒,开始她还能忍一忍,最后还是忍不住了,挠了一下后背。 不挠还好,一旦开始挠痒,根本停不下来! 更要命的事,殷红豆渐渐觉得喉咙干渴,她桌上只有一杯冷茶,她也懒得起身去换,懒得叫人过来,便喝了下去。 一杯冷茶下肚,她的喉咙越发难受,人一站起来,就觉得头重脚轻,她很快就确定,她不仅是是过敏,而且开始发热。 殷红豆面颊滚烫,微微红肿,她忍着头疼走到书房,秀眉蹙着,一双桃花眼半阖,长长的睫毛轻轻地眨动着,她半边身子倚靠着门框,朝傅慎时低声道:“傅六,我发烧了,你让时砚去给我请大夫吧!” 傅慎时一下子就着急,他双臂撑在轮椅上,看着摇摇欲坠的殷红豆,恨不得马上走过去,可他不能行走,轮椅在不大的空间里,他一个人不大好调转方向出去,越是着急越是容易出错,他一滑轮子,正好就墙壁和书桌之间卡住了。 时砚出去小解,回来的时候看了殷红豆一眼,便赶紧去推傅慎时。 傅慎时嗓音拔高,有些严厉地道:“先去请大夫!” 时砚麻溜地跑出二门找管事,让管事去仁庄上请大夫。 傅慎时转了半天,终于从书桌和墙壁之间出来了,他滑到门口,探手摸了一下殷红豆的脑门,沉声道:“有些烫,现在怎么样?” 殷红豆四肢发软,脚步虚扶,好像站不大稳,她摇摇头道:“不是很舒服。” 傅慎时到她身旁扶着她的手臂,道:“是因为野蔷薇?” 殷红豆道:“应该不是,可能正好就是过敏碰上了发热。” 傅慎时也不会治病,他只好道:“你先进去躺下来。” 殷红豆点点头,眼睛都不大睁得开,被傅慎时拽着大手臂,就往他房里去了。 进了房,殷红豆坐在床上,咚得一声闷响,双臂张开,直直地躺了下去,跟昏倒了一样,傅慎时吓个半死,脸色都白了,后来又看到她两脚蹬掉鞋子,自己躺好,才缓了一口气儿。 殷红豆闭上眼,眉心拢着。 傅慎时双腿抵在床沿上,他长臂一展,扯过被子,盖在她肚子上,问:“把衣裳脱掉再睡罢。” 殷红豆头疼的厉害,不想动,下意识就摇了下脑袋,眉头还是蹙的很紧。 傅慎时抿紧了唇,犹豫了一下子,便替她解开衣裳的扣子,温声道:“脱了睡舒服些,不然你再起来的时候受了冷,又要病上加病。” 殷红豆身上很痒,她一边头疼欲裂,一边抓挠着,她的袖子挽了一小截,手臂上的红痕触目惊心。 傅慎时捉住她的双手,道:“不能挠,会留疤。” 姑娘家,总是不喜欢留疤的。 殷红豆实在是太难受了,她的意识已经淡了,因为不能挠痒,而心生狂躁,她用力地挣扎着,难受地喊了一声:“放开我!” 傅慎时牢牢地禁锢住她的双手,道:“一回儿大夫来了就好了。” 殷红豆听不进去,她扭动着身子,只想挠痒,她的手使不上劲,就用腿蹬,她带着点哭腔道:“你放开我。” 傅慎时胸口挨了她一脚,只好将她的腿按下去,将她扶起来,想把她抱在怀里禁锢住,他一边扶着她,一边安抚道:“红豆,是我,一会儿就好,大夫来了就没事了。” 殷红豆却好像听到了很不喜欢的声音,眉头动了一下,哭着道:“你滚开。” 她太痒了,痒的没法控制,好不容易挣脱了一只手,立即就往脖子上挠过去,恨不得刮掉皮才觉得舒服。 傅慎时却愣了一下,她不要他,她在迷糊的时候已经下意识地开始排斥他了。 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会给他包扎伤口,却再不会替他挡茶杯。 傅慎时突然觉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