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生死存亡的大事,便耐着性子道:“若是你开的也无妨,只当是帮家里打点生意,传出去也不至于叫人说你的闲话。” 傅慎时口吻还是冷淡:“儿子还有什么闲话可被人说?” 秦氏一噎,便起身道:“六郎,你开铺子的钱,难道不是从侯府拿出去的?没有分家之前,你这些钱,都是长兴侯府的!你不认就罢了,但我总会查出来的。等我查出来了,除非我跟你父亲都死了,否则你永远都是长兴侯府的人,你的钱财也都是我与你父亲的!” 傅慎时倒是没有什么大动静,只道:“儿子就不送母亲了。” 秦氏走了,站在廊下的丫鬟也都跟着她一道回了院子。 藏在书房里边的殷红豆从帘子后面冒出一颗黑乎乎的脑袋,她的裙摆带着帘子如波浪浮动,她走到傅慎时身边,道:“夫人只要没拿到证据便无妨,汪先生那边倒是不怕,三爷那儿你还要嘱咐他一声。” 傅慎时拿了两万两给傅三,这笔钱加上不是普通铺子能赚到的,叫人抓住了,只怕不好脱身。 傅慎时朝她一浅笑,道:“放心吧,我已叫人嘱咐过了。” 侯府的事情料理到这里,便只等一个结果下来。 傅慎时与殷红豆二人晚上共眠,手牵着手,他先开口道:“红豆,其实我今天有一瞬间想过,拿我所有的家当跟他们赌一赌。” 赌他们同意他终身不娶。 殷红豆立刻扭头看着他,道:“肯定行不通的。” 傅慎时轻轻地“嗯”了一声,睫毛垂下,也不知道在看哪里,他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道:“我知道。” 只是怀有一点点渺茫的希望,他都想去试一试。 殷红豆替他把话说了,她道:“我身份在这里,夫人答应将我抬妾已是底线,即便是这个时候,他们也不会松口,或是松了口,你我也知道,只是侯府的权宜之计,等风波过去,你舍了所有身家,你我便再无所依靠,到时便是任人拿捏。不仅丢了你的心血,又怕是要连累你受皮肉之苦。” 傅慎时也能想到这些,所以他才没有冲动。 殷红豆奢求的没有傅慎时多,因为她不想他为她牺牲那么多,也乐观得多,便主动靠过去,一手扶在他的肩上,脸颊贴在自己的手背上,道:“三爷的事会好的。” 傅慎时侧头看她,只瞧见她漆黑的头顶,他抬起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脑袋,用拇指轻轻拨开她白皙光洁额上的碎发,眉眼里含着一丝笑意,温声道:“你倒是……从来没有这样过。” 殷红豆仰脸看他,下巴磕在他肩头,道:“你觉得轻浮?” 她眸如点漆,盈盈如水,睫毛卷翘,半亮的帐子里,眼睑下投去一片浅浅的阴影,很是妩媚娇俏。 傅慎时不自觉地摇摇头,道:“不觉轻浮。”他又道:“若你对别人这样,我觉得是轻浮,若你对我这样,我便不觉是。你说这是为什么?” 殷红豆嘴角一弯,眼睛里添上一抹笑色,道:“若我只对你一人这样,便不是轻浮,若我同时别人这样,就是轻浮。” 傅慎时好像没抓住要点,只是侧身托着她的后脑勺,整个的贴近自己的胸口,有些严肃道:“我是不会准你这样的。” 他还是这样强烈地想占有她,不能与任何人分享。 傅慎时也散着头发,如墨泼在枕上,殷红豆绞了一绺他的头发绕在指尖,细细地瞧着,他的头发比她的粗,比她的硬,但整体看去并不蓬松杂乱,也是黑如细腻的墨锭研磨出来的墨汁。许是打小有人伺候的缘故,他不仅皮肤细腻,头发上带着一股若隐若现的淡香味,不是女气的那种,而是干净清新的草木味道。 殷红豆还没看够傅慎时的头发,他就松开了她,辅以手,挪动身子去旁边躺着,他的发丝也从她手里滑落,擦过她的指尖,留下一点点痒痒的余味。 傅慎时的脸颊似乎比方才更红了一些,喉结上下滑动,气息也有些不稳。 殷红豆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她脸上也略红了一些,一脸笑意地看着傅慎时,他虽十六岁了,也许略知道一些那方面的事,到底因为双腿不便,并未真正的接触过。 也正是因为傅慎时双腿残废了,他在外面接触的东西比同龄人少,对男女之事的看法并未固定,又常读圣贤书,骨子里就有一股傲气,并非强人所难之辈,加之他才思敏捷,重情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