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时一下子就瞧出了有鬼,大夏天的,一家子在家里烧炭, 可能吗? 殷家人定然是遭了人的毒手。 傅慎时越发肯定殷红豆和宁王府有牵扯。 只不过殷红豆小小的一个丫头,实在难以和宁王府有关系,事情查到这里, 就断了。 傅慎时怕殷红豆伤心,紧紧地牵着她的手, 轻轻地揉捏着,口中推测道:“你五岁进的侯府,若是和你五岁之前的事儿有关,那也就只能是你的出身问题。” 殷红豆皱了皱眉头, 道:“出身?这样一说, 我倒是想起来了, 我与我……母亲, 还有我小弟, 长的似乎不太像。” 她的容貌明显要出众许多, 而且不是娇生惯养的那种娇气,是天然的倩丽娇媚。 傅慎时揽着她继续道:“你和你家人那么多年都没出事,去年才开始有事,说明去年肯定发生了你我不知道的事。你既没出府结交旁人,那便是你的家人做了什么事惊动了真定那边。我叫人去你家里的左邻右舍里排查下。” 当下也只能如此。 傅慎时着王武去查。 殷家人住的就是普通的巷子,住了十几年,街坊邻居相互都认识,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相互知道。 王武花了银子查,问了个清楚,殷家近一年没交往什么新人,都是来往了好些年的旧邻里,全部都是本地人。 查到这儿又没了进展。 傅慎时问殷红豆家里还有没有远亲。 殷红豆摇头,说不记得了。 傅慎时却想了起来,道:“我记得你卖身契上写你祖籍是保定府的?” 殷红豆点头,她只从卖身契上知道自己祖籍保定,其他关于保定府的回忆几乎没有,她蹙着眉道:“保定府……二太太娘家就是保定的,不是巧合吧?” 傅慎时忖量片刻,说:“肯定不是巧合,我叫人去你保定府老家看一看。” 殷红豆道:“要不咱们自己去吧,我户籍上写的祖籍地是很偏僻闭塞之处,若是叫旁人去,那边的人恐怕不容易透露什么,若找官府的人打点,很容易惊动旁人。你领着我去,只说探亲去的,更容易打听消息。” 傅慎时有些犹豫,殷红豆劝道:“那些人恐怕以为我死了,一时不会追来,而且……我再在侯府里待下去,算怎么回事?” 丫鬟不是丫鬟,妾不是妾,孤男寡女,天天腻在一起,说难听了就是无媒苟合,殷红豆是不觉得有什么,但这儿,无媒苟合是能够被抓起来处置的,她出去才安全。 傅慎时知道殷红豆有此担心,同家里交代下几句,便带着她先回了一趟俩人自己的小家,收拾整理了一番,叫王武备好了马车,另带了两车的兄弟做护卫,一起赶往保定府殷红豆的老家。 殷红豆的老家还是个村子,离最近的的镇子还要坐半个时辰的马车。 他们的马车一进村,就惊动了里长,被人拦了下来。 王武忙与里长说明了姑娘姑爷探亲的来意。 尽管傅慎时为了不招人眼,已经换了十分朴素的马车,连车帘子都用的是细布而不是绸缎,但三辆马车,在这样贫穷的小村儿里,还是很点眼。 里长很少见过这样的贵人来他们村,起初不信殷红豆回来探亲,还是殷红豆出了户籍文书,他才信了,还给她指了路,还道:“十几年前一场恶仗,村里比你长两辈的人都去的差不多了,比你长一辈的人离开之后也没回来。这么多年你们都没回来了,如今回来也真是运道好,你家里有亲戚前年年底回来,你还有亲探,快去见你家亲戚罢!” 傅慎时与殷红豆相视一眼……前年年底回来的亲戚?这绝不是巧合了。 王武谢过里长,带着俩人去了殷家老宅。 殷家老宅原本废旧没有人住,殷红豆的亲戚前年年底回来之后,翻新了老宅,住了进去。 到了殷家老宅门口,王武先带着东西下去见了殷家亲戚。 这还不是远亲,住老宅里的亲戚是殷红豆的表姨,都没出三服。 殷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