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了些什么, 但也从汪夫人和王夫人口中得知了一些傅慎时从云南回来之后的事, 当时和王武分别开的另一拨武官里的兄弟们顺利回来了, 路上丢了性命的兄弟, 王文也妥当安置了,还有一家子的孤儿寡母,他给接到家里去照顾。 王文和傅慎时今年同科,虽未中进士,但善财司的事,他管理的很好,眼见又要升官,过些日子准备请大家去他家里喝喜酒。 吃过饭,傅慎时带着红豆去庄子上骑马。 红豆想骑马,但是想着傅慎时喝过酒,骑马颠簸,未免难受,就说只骑着马四处转悠转悠就好。 傅慎时依她,与她同乘,到周围去一看庄家和菜地。 两人还没走出去多远,王文两条腿追了上来,拱手笑着同傅慎时道:“恭喜大人。” 傅慎时不解,问他:“何喜之有?” 王文喝多了酒,面颊通红,道:“《永成大典》就要修成,郎君肯定也要升迁,岂不是可喜?” 傅慎时道:“这还早着,至少还有一月多的功夫。” 王文捋着胡子道:“凡事要未雨绸缪,一个月的功夫,眨眼就到了,大人可要早早做准备。” 红豆打趣道:“怎么王先生喝醉酒,说话都不利索了,您从前可不是这样拖泥带水的。” 傅慎时右手勒着缰绳,半抱着红豆,面无表情,算是默认了红豆的话。 王文尴尬笑笑,道:“郡主恕罪,小人酒后糊涂。《永成大典》修成,功在千秋,皇上肯定要重赏编撰,大人虽然有经世之才,可也逃不过官场上资历这一套,眼下二殿下得天子信任,大人要早早谋之才是!” 傅慎时唇边勾了个淡笑,道:“多谢王大人提醒,我记下了。” 王文向两位作揖告辞。 红豆看着王文脚步虚浮的背影,学着他的语气,同傅慎时笑着道:“傅大人,劳您大驾,挪它个三五十步,省得又被人追了上来。” 傅慎时笑了笑,夹着马肚子,带着她往田间慢步。 四下无人,红豆轻叹道:“王先生这才当官几年,官腔都打咱们身上来了……” 傅慎时道:“也足有四年了,够了。” 王先生原本就不是傅慎时的仆人,只是在傅六手下做事。傅慎时远去云南,春园的事一直是汪先生打理,王先生这几年没替他做事,在二皇子身边待了那么久,自然容易偏了心思。 幸好赌坊的事收尾收地干净,没落下什么把柄。 红豆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两人成了婚,将来要面对的可不是柴米油盐那么简单的。 傅慎时忖量片刻,抱着红豆,在她头顶问道:“你想我怎么办?” 红豆“嗯”了半天,往他身上一靠,道:“我想你随心。” 人生就这么几十年,他们本身就在荣华富贵的漩涡里,逃是逃不掉了,何况傅慎时身有抱负,当初他去治腿,不仅仅是为了能娶她,亦是为了能施展抱负。 红豆不畏难,她更喜欢迎难而上。 傅慎时与她解释道:“二皇子今年都已经近三十,皇上年纪也不小了,四年前二皇子接管了发财坊,立了善财司,皇上对他愈发重视,现在已经到了将他看做左膀右臂的地步。六皇子是皇上最小的儿子,与二皇子一母同胞。人老了,对儿女亲情就会更重视,就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理智。” “那岂不是稳稳地要传位给二皇子了?” “大抵是的,毕竟二皇子也算是众望所归。” “十拿九稳的事,白捡便宜啊。” 傅慎时又道:“非也,我也不想捡便宜。捡便宜是要付出代价的。” “怎么说?” 傅慎时与红豆道了个明白。 从前傅慎时与二皇子相交,有来有往,但傅六并未依附于他。事事都是傅六先帮了他,他再还傅六人情,事到如今,傅六没有一件事欠二皇子的。 若现在傅慎时主动去求了二皇子,便矮了一截,未免有归府之意,在二皇子继位之前,傅六就要听命于他。 然,傅慎时在翰林院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