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后谢家果然采取了行动。 几乎每天都会有人上门送礼物,请江尘月回去。 苏黛没瞒着江尘月,但江尘月对谢家深恶痛绝,这辈子都不想跟谢家有任何关系。 只不过,就像谢元久那天说的那样,江尘月的身体一天天的虚弱下去。 冯子轩也来看过,急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不明白怎么就这样了呢? “大师?阿月是不是病了?不然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吧?国内医院治不好的话,我们也可以去国外!” 阿月还那么年轻,如今躺在床里,精气在以骇人的速度快速流逝,呼吸轻到细不可察,像一只随时会枯萎的蝶。 “不用去医院,我没关系。” 少年从被子里伸出手,紧紧握住苏黛的手腕。 他的腕骨伶仃,凸起的骨节令人触目惊心。 苏黛反握住他的手,轻轻“嗯”了一声,话是对冯子轩说的:“没事,只是看着吓人,他很快就会好的。” 冯子轩一向信奉苏黛的话,闻言立即松了一口气。 笑道:“那就太好了,阿月你可得快点好起来,不然大师又要给你喝那种黑乎乎,苦不拉几的中药了。” 江尘月莞尔,他专注地望着苏黛,眼底是一片明净。 “一点都不苦,是甜的。” 冯子轩搓搓胳膊,表示论对大师的忠心程度,他冯子轩自愧不如。 实际上,药是真的不苦啊。 师父嘴硬心软,每次都在药里加了特别的药草,让熬出来的中药入口却是甘甜的味道。 “好吧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啦。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哦!我改日再来看你!” 最近没事,苏黛说给他放个假,冯子轩就打算跟父母一起出去旅个游,好好放松一下。 卧室里重新陷入安静,不过氛围倒也没那么沉重。 或许是做他们这一行的,早就看透了生死。 江尘月微微侧身蜷缩着,将苏黛的手抵在额头。 卷曲的眼睫扫过苏黛的手臂,带来轻微的痒意。 “师父,我死后,你应该不会再收别的徒弟了吧?”江尘月问。 苏黛靠在床头,懒懒地回,“有你一个就够操心的了,哪里还有精力养第二个,我又不是受虐狂。” 江尘月就低低地笑,说好,“反正能死在师父怀里也是好的,要回去当个被利用的机器,那我宁愿死。” 男人没说什么,他此刻的想法,竟与江尘月一致。 或许从许多年前,他就厌恶透了这个世界,内心渴望着就此长眠。 只是没想到重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