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邹潍朗一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的样子,小苏叹口气,跑出工作室往路口望了望,早已没有方泠安的影子。 他回来,瞪了邹潍朗一眼,大有为儿子操碎了心的老父亲的样子。 徐晚风回到家,头晕得不行,也说不上来哪儿不舒服,但就是哪儿哪儿都难受。 屋子里有点热,她习惯性地想开空调,想到医生的话和邹潍朗认真的脸,便放弃,去浴室洗了个澡。 今天和邹潍朗在外面待了很久,还大哭过,一身臭汗。 室内温度比较高,洗澡出来也并没有凉快多少,但身体却是轻松了一些,没有刚回来时候那么难受了。 药都是要饭后吃的,她摸摸自己的胃,好像是有些饿了。这么晚既不想叫外卖也不想自己做,从冰箱里找了个面包随便垫了一下肚子。 也没管什么饭后二十分钟,径直倒了水,从袋子里拿出几个药盒来。 药盒上面用圆珠笔写着用法用量,字迹很清秀,和他的长相十分符合,一看就是可爱的男孩子写的。 看着这些字,徐晚风不由得想到了当时他弯腰俯在柜台上,手腕灵活转动,认认真真写下每一个笔划的神态,又想到他一脸认真地问自己“记住医生的话了吗”时的样子,和他在路口时深深望着自己的双眸,轻声嘱咐自己“好好吃药”时的认真,还有出租车前他委委屈屈地小表情,心中突然溢满了感动,爆裂开来在身体四肢流转,暖流在涌动。 意识到自己看到药盒上的字之后竟然突然这么感性时,她失笑,果然夜晚是最让人感到寂寞的。 从药盒里拿出红红绿绿的冲剂和胶囊,冲好一口气喝了下去。中成药味道苦,还有一种中药的怪味,徐晚风忍不住皱眉,又喝了大半杯水才将这味儿压了下去。 吃完药径直上了床,头晕晕地也有了些困意,正准备今天早早关灯睡觉的时候,方泠安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来跟你汇报今天的工作情况。” 方泠安可能刚到家,隔着电话还能听到她踢掉高跟鞋,换上拖鞋的声音。即便已经半夜,她依旧精神饱满。 徐晚风忍不住羡慕,要是她没有生病,现在肯定也生龙活虎的。 方泠安在那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徐晚风也听不明白,索性一直“嗯嗯”的应和着。 方泠安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打趣她说:“听不懂就听不懂呗,嗯嗯嗯个什么劲儿啊。” 想了想索性放弃,“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反正之后不用你陪我去了,我自己跟他们联系就好了。” 徐晚风懒懒地应了一声,又胡乱跟她扯了几句,正打算挂电话时,方泠安突然冒出一句:“那个zoe不错,好好把握噢~” 说着就挂了电话。 徐晚风一头雾水,暗骂她一句神经病。邹潍朗不错她当然知道了,要不然世上这么多好男人怎么会偏偏喜欢上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