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庄冬卿张口无言。 嘴唇也颤了颤,又合拢了。 继而闭上了眼睛。 就在岑砚以为对方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庄冬卿再次同他对视,这次目光不再畏缩,神光内敛道:“按律,剥去考试资格,打了板子就行;不过这次不一样,眼下,怕是能保命,已是万幸。” 岑砚眉目微动。 庄冬卿任由他打量,眼神坚定,瞧着一派奋勇的模样,然而—— 视线下落,能看到那袖内的手指根根紧握。 紧张还是紧张的,只是不再回避。 岑砚肃容,“不错。” “正是庄家眼下的情形。” “要解也有法子。” 庄冬卿松了口气,洗耳恭听。 岑砚:“一则,按例办,庄大人左右没犯事,你大哥的情况,你爹只要不保他,最多落一个管教无方,罢官或是贬谪,又抑或外放出京,总之,性命无虞。” 毕竟太子一事,可不就是教子无方吗,同病相怜,皇上只会从轻处罚。 “二则,若是想保住官位,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大难临头各自飞,庄大人狠狠心休妻,那庄家和毕家便可完全分割,各论各的,你大哥的事,或许也可被判成为毕氏子弟教唆的。” 啊? 庄冬卿讶异。 岑砚:“常规来说,就这两种。” “小少爷觉得呢?” 庄冬卿想了想,迟疑,“那,庄越呢?” 这两种办法可丁点儿没提庄越会如何,所以,是就此撒手了? 庄越……会被处死吗? 岑砚:“你想保他?” 庄冬卿嗫嚅:“我想问问,还有没有办法……” 被问这么一下,又想到了点别的,古代家族同气连枝,如果庄越折了,真的对庄家对他没有影响吗?如果真的没有,那岑砚又何必再问自己? “当然有,你不是找到王府来了吗,所以,你想怎么办?” 岑砚目光平直,不辨喜怒,情绪又完全收住了。 庄冬卿看不懂,也读不懂,脑子有点懵。 柳七在边上捏了把汗,也紧张。 “我想?”庄冬卿不解。 岑砚笑笑,“不是你求助吗,总不能又让王府出力,还给你把主意都拿了吧?” 顿了顿,若有所指道,“毕竟上面两条法子,已经能保他不落入贱籍了。” 说孩子。 点他呢。 用庄冬卿上门求助的理由,堵了回去。 唔。 倒,也是这个理。 毕竟这不是王府的事儿。 庄冬卿飞快回想剧情,若是还要让庄家下场好点,自己多一重保障,该怎么办。 对了,当时,他记得…… 庄冬卿涣散的目光再次凝聚,缓缓,再度看向岑砚,欲言又止。 岑砚语声轻缓,“想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似鼓励,又似诱哄。 庄冬卿总觉得这话里有坑。 但他判断不出来。 只有做自己,老实巴交道,“事情已经做了,也,已经这样了,如果庄越还想减罪的话,是不是可以,可以出首告发?” “协助三司办理案件,以此名义,得以减罪?” “?”岑砚,“嗯?” 庄冬卿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口条顺了。 岑砚诧异,倏尔,失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怕是不好办,但,庄越到底不姓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