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无非四个字,强求不来。 缘法强求不来。 人亦如此。 住持双手合十,佛珠扣于手心,诵道:“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 岑砚最后还是拒绝了起卦。 无他, 岑砚:“先留着吧,如果我有需要的那一日,自会来找住持大师。” 住持应诺。 答应郡主的找人超度,岑砚同住持说定了,准备后续在大慈寺内悄悄将法事办了。 讲完,又道:“郡主说不会放过我,我怕带上什么回家,能否请寺内大师帮我驱邪,清理掉一些不好的东西,免得回家冲撞了家里人。” 住持看过,却道:“王爷放心,老衲并未见有魂魄跟随于您。” 岑砚:“许是在入寺的时候躲起来了呢?” 住持语窒。 片刻后,“若是王爷担忧,找人念一念咒,清理一番,也是无妨。” “至于不干不净的东西,王爷长佩的佛珠,最是驱邪避凶,大可不必担忧。” 岑砚这才摸了摸左手腕,缓缓点了点头。 “最后一样,我想为人求一保平安的吊坠,住持觉得呢?” “若是为异星所求,他命格不同于常人,怕是需要王爷将人带来,老衲看过,才好定夺。” 岑砚应了。 * 一来一去,便耽误到了午时。 怕冲撞神灵,岑砚还是没有让王府众人进寺门,只让柳七打了斋饭,送出去。 下午回程,打头的几人身上都挂了驱邪的符咒。 快马加鞭,进京前与从袁府撤离的郝三一行人接上了头。 郝三行礼,“都办妥了,主子。” 岑砚:“该回营的回营,剩余的人,同我进宫复命。” 众人应诺。 在城门验过腰牌,骑马进京,到了宫墙外下马,冯公公早已等候多时,岑砚同他打过招呼,队伍再次分拨,只郝三柳七跟随岑砚,由冯公公领着入内。 过了一日,却是又在寝殿接见岑砚了。 入殿前,冯公公私下同岑砚道,“昨夜声势浩大,今早就有消息进了京,早朝时,证据确凿下,不少臣子仍为袁家呼冤……陛下大怒,动了肝火,当庭罢黜了几位大臣,并命刑部彻查他们与袁家的联系。” 话头顿了顿,冯公公:“午间便咳疾复发,再度卧床了。” “这段时间王爷知晓的,先是淑妃娘娘去了,后废太子又……” 岑砚听音知意,“多谢公公提点。” 冯公公笑了笑,“王爷哪里的话,什么提点不提点的。” “袁家,自前朝就是庞然大物,陛下继位以来,也得小心安抚……朝堂上的糊涂人也就罢了,王爷向来简在帝心,当是知道如何应对。” 岑砚:“只是做好为人臣子的本分罢了。” 得了提点,进了寝殿,岑砚只汇报袁家情况,果然抄出了些不得了的。 虽并不是出自主支房屋,但也能作为凭据。 盛武帝闻言长吐一口气,精神大振,“朕就知晓,袁家狼子野心……” 岑砚垂目静立,只听着便是。 絮絮叨一阵,盛武帝开怀了,说岑砚辛苦,赏了王府好些东西。 岑砚也只应着。 临走前,盛武帝这才同他道:“朕身子骨这两年一直不好,眼瞅着万寿节也要来了,听闻你长姐有了身孕,前段时日你又中了毒,你母妃请旨进京,意图给朕祝寿的同时,也想来看看你长姐与你。” 岑砚眼睫微动。 盛武帝:“她本是宗室女,嫁给你父王后,确实多年未回京城了,朕又强留了你这么些年,她在封地寡居,膝下也没有儿女照料,是朕的不是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