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得先把小少爷伺候好?” 庄冬卿有点不好意思,“……我可以自己来的。” 伸手要去替岑砚手上的活计,刚挨着,便闻得一声,“放开。” 动作比脑子快,岑砚一说,他立马撒手。 “……” 外衣穿好了,岑砚这才抬头,“半夜看我忙东忙西的时候,不是很受用吗,现在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儿?” 庄冬卿看别处,“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是觉得床上便宜了我的,要床下都讨回来?” “……” 庄冬卿:“不是。” 嘟囔,“半夜我太困了,没法动弹。” 那是客观条件不允许,不是主观! 岑砚笑了起来,庄冬卿后知后觉,对方在逗自己。 岑砚见好就收,让庄冬卿把外裤套上,留了最后一处的系带给他自己折腾,他边穿衣服边道,“你觉得你现在和半夜有什么区别?” “刚住进东厢的时候,六福就千叮咛万嘱托我,说你刚醒的时候正糊涂,有事千万别让你自己来。”顿了顿,缓声道,“在家自己穿衣,被绊倒了,六福没冤枉你吧?” “……” 是有这么回事。 庄冬卿刚穿来的时候,汉服繁琐,层层又叠叠,冬天衣服那就更多了。 当时还不习惯有人贴身伺候,醒了自己摸着把衣服穿好了,然后一迈步,就在地上打了个滚,把六福给吓得够呛。 后面庄冬卿就丧失自我穿衣权了。 “当时还不熟练嘛。”说得极小声。 但低估了岑砚的耳力,一字不落都听清楚了。 庄冬卿:“以后我可以试着自己来的。” 也不能总是让人伺候,显得很废的样子。 虽然眼下也没多少用。 岑砚:“等生了再说吧,现在的你可摔不得。” “哦,你是为着……” 庄冬卿明白了过来。 却得到了岑砚的否定,“那倒不是。” “有没有都一样。” “我乐意。” 庄冬卿怔愣。 岑砚穿好了衣服,对他伸手,“来,走了,我们回东厢用饭。” “哦,哦哦。” 被岑砚拉了起来,一路回东厢,走了一路,岑砚也都牵着他,没有放开过。 庄冬卿走了一阵子脑子就清醒了。 忍不住去看两人交握的指节。 十指相扣。 很亲密的样子。 脑子里又浮现出岑砚说自己乐意的那句话。 什么,意思? 乐意伺候自己?还是乐意照顾他? 在……没这个孩子的情况下也一样的? 庄冬卿cpu烧了。 揉了揉耳朵,觉得这话暧昧,但又咂摸着,恐怕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唔。 又揉了揉耳朵,到东厢了,闻到空气中饭菜的香味,庄冬卿被吸引了注意力。 * 饭后,用宵夜时,岑砚将老王妃与陶太妃要来的事,同庄冬卿说了。 “不急,还有一段时间去了。” 庄冬卿惴惴,“那我……” “照旧就行,到时候我把柳七拨给你,有什么他会处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