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扣住少年纤细的后颈,逼着他看清了上面的字体。 那是一份资产转让书,上面清楚地写明了闻淙转让给他的房产、黄金等资产,末页有闻淙的亲笔签名。 闻峋手骨捏得喀擦作响,声音阴沉如水:“看清楚了吗?” 如同骤然被一柄重锤击中,姜渔呆愣愣地坐在原地,浑身僵硬,血液仿佛都冻结成冰。 半晌,他抬眼,对上男人森寒可怖的一张脸,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你、你为什么会、去查...”少年眼底浮现出恐惧,唇瓣苍白颤抖,词不成句。 闻峋唇角扯起一个冷笑。 姜渔一向很能演,他几乎不知道姜渔是又在耍什么手段,还是真的忘了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五指扣住姜渔,修长指节一寸寸收紧:“你好好想想,昨晚从订婚宴上回来,你口中叫的到底是谁的名字?” 姜渔怔然。 谁的名字...他只记得他昨天晚上头很晕,回来的路上一直和闻峋在亲,后来闻峋不知怎的就不亲他了,还逼着他打针... 管家说,他昨天是在宴会上意外中了催.情的药物。 难道...难道他在药物作用下,晕晕乎乎地把闻峋当成了闻淙?叫错了人? 姜渔望着男人,身体渐渐发起抖来。 之前,他虽然也在男朋友面前露出过马脚,但至少没暴露出他心里的那个人是闻淙,可就算是这样,那些男人知道后一个个都跟疯了似的弄他,像是恨不得将他扒皮拆骨。 而现在,闻峋不仅知道了自己是替代品,还知道了替代品是自己的亲生哥哥,查出了他全部的过往,他就像是被扒光了外层的保护壳,赤.裸.裸地暴露在闻峋跟前,一览无遗。 巨大的恐惧与冲击下,姜渔已经做不到再像往常那样,冷静地想出保全自己的办法。 到底是才二十出头的少年,又一直被人保护得好好的,像温室中娇养的花儿,从未经历过像今天这样突然跌落漆黑的谷底,望不见光的情况。 他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心脏乱七八糟地狂跳,只知道睁大一双恐惧的眼睛,望着面色森寒的男人一个劲发抖。 闻峋看着少年一副魂飞魄散的模样,心中犹如刀割,可吐出的字却一个比一个冷:“说啊。” 他手掌移到前方,在少年纤细脆弱的脖颈上收拢:“你在我的床上,叫的是谁的名字?” 男人的手掌并不算大力,至少没到让人窒息的地步,可不知是不是太害怕了,姜渔仍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呼吸困难。 “唔、不——” 他仿佛濒临死亡的小动物般,拼了命地挣扎,整张脸都呛得通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