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弈抓住少年细白的手腕,声音有些急切地说:“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被他们抢走。” 姜渔挣了挣:“松手,你力气好大,弄疼我了。” 褚弈松开了。 他喉结滚动,涩声道:“小渔,你答应我,以后只喜欢我好不好?” 姜渔睁着一双乌黑干净的眼睛看他:“你要我说实话吗?” “什么实话?”褚弈道。 “实话就是,你们四个我都不喜欢,各有各的讨人嫌。” “... ...” 褚弈的脸色难看得像是吞了沙子。 可下一瞬,漂亮的少年忽又轻轻勾起唇角:“不过,你们之中谁更听我的话,我或许会暂时更喜欢谁多一点点。” 说罢,他拿起刚刚搁置在床边的棉签,挑着眼睛看褚弈:“还要我给你擦药吗?” 褚弈直直盯着他,目光像是烧烫了的炭火。 姜渔刚才的一番话,简直是把他一颗真心踩在地上羞辱,没有男人能接受恋人这样的不忠。 可那句充满可能性的喜欢,却又如同一把小勾子,羽毛似的在他心上搔刮,让他心尖发痒,不可抑制地生出一些美好的期望来。 这种期望含着自甘自贱般的屈辱,却如同裹了蜜的砒霜,诱得人明知是毒药,还是忍不住要去尝。 窗外一轮弯月洒下清辉,沙沙的海浪声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少年清丽的眉眼映在灯光下,眼睫纤长,眼眸清亮,他那样自若和漂亮,让人觉得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似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翘着眼睫望向男人:“不要吗?那我走了。” 褚弈的身体比意识更快,宽大手掌紧紧抓住少年的胳膊,喉结上下滚动几次,哑声说:“要。”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在姜渔面前,他从来都只有妥协的份儿。 姜渔微微一抬下巴:“那你去把药捡回来,刚才砸你,滚到门边儿上去了。” “... ...” 褚弈脸色不太好看地弯着腰把药捡回来了。 然而当他把药塞到姜渔手里,以为终于能等到香香老婆给自己擦药的时候,却又听姜渔说:“趴下。” 褚弈一愣:“趴下做什么?” 姜渔说:“刚才让你蹲着擦药你不乐意,现在就只有趴着了。” “... ...” 褚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姜渔在把他当一条狗训一样。 不待他细想,姜渔便催促道:“快点儿,一个大男人磨磨蹭蹭的,招不招人厌。” 褚弈最终还是带着这股奇怪的感觉趴下了,好在床边铺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