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鹃也不再推辞,慢慢褪下自己衣衫,当她衣服脱去,看到她的后背时,红蓼一惊。 “你身上……” “姑娘见笑了。” 这哪里还是一个姑娘家的身子,红红紫紫一大片一大片的淤青伤痕,有些地方鼓出了大包。 “你挨了多少打?” “不听话就得打,客人不满意了要打,没讨来银子要打,哎……我也不知挨了多少,妈妈说只要身上别留疤就行。”雪鹃眼底的悲伤犹如终年不化的冰霜,她低着头,既无奈又无法。 “莺歌楼的姑娘都是这样吗?”红蓼清点一点药膏在她身上,帮她慢慢揉搓。 “红牌的可能好些,而我们这样的,就是不值钱的下贱命,就算被打死了都无人问津。” 红蓼不再多问,默默帮她上好药,她一直生活在花月宫,从小习武不认真多是被师父责骂,就算是被师父打了,也有师姐晚上帮着抹药,晚上的时候看着星星说两句师父的坏话,再悄悄地躲进被窝,第二日继续习武,配药。 自从成了花月宫的神女,更是整日泡在水里,或者是关在房里研制各种毒药,大家敬她,畏她,走出花月宫她才知道,原来这个世道,是这般的复杂,让人无法理解,难以接受。 上好了药,换好了衣服,红蓼推开房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连珏。 她印象模糊,隐约记得有人搭救,再有意识时,已经到了这个客栈。 看到红蓼,连珏抬起手,摸了下她红肿的脸,红蓼疼的吸了口凉气。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什!”嘴巴扯得太用力,痛的红蓼又吸了口凉气。 “安安静静闭上嘴巴好好歇着吧,提醒你这么多次,从来都不知道长点记性,终于吃亏了,看看能不能长脑子。” 听连珏说话她就来气,可现在脸上有伤也不能和他争辩,只能听着他的教训。 “你们好好歇着,我在旁边再开间房,晚上的时候睡觉灵着点,别让莺歌楼的人给逮着了。”连珏交代了之后就从房里出去,出去前还望桌上放了一小包甜酥饼。 “公子知道你晚上没吃好,还特地给你备了吃的。”雪鹃捧着甜酥饼送到了红蓼的脸前。 红蓼拿起一块咬了一口,不见也不想,看到了肚子里就开始咕咕直闹。 红蓼脸疼,每咬一口,每嚼一下,都疼得她龇牙咧嘴,她从没想过居然自己还有这般狼狈的一天。 简单用过后二人便休息了,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准备走吧,莺歌楼的人要找来了。” “怎么这么快!”雪鹃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昨日一夜都没休息挨家挨户一个个得找,我看到有一行人进了前面的一家酒楼,估计不消一刻,就到这里了。” 听了连珏这话,雪鹃急的心里发慌。 “咱们能去哪?” 红蓼的问题,让二人陷入沉思,现在整个溪山县都没有他们三人能容身的地方。 “回莺歌楼。”雪鹃提议。 连珏沉思片刻,微微颔首:“是个选择,只是,我们现在回莺歌楼岂不是自投罗网?” “公子所言极是,不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在莺歌楼也有几个熟识的小姐妹,她们也会愿意帮咱们的。” “罗叶娜?” “她汉语说不好,听也只是一知半解,之前有一个与我同乡的姑娘也被骗到了莺歌楼,我M.fEngYe-zn.CoM